“我孤負了劉皇叔,亦棍騙了阿鬥,還害她落此地步,我實不配提德行二字,唯有一死方可擺脫。”
不,也有不一樣的。
鐘二感喟一聲,不肯劉禪再胡亂猜想了,悄悄點頭道:“不是他們。”
她一出聲,暗淡幽寂的牢房裡另一角終究窸窸窣窣的也傳來了一點聲音,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標少年靠在了冰冷陰濕的牆壁上,含含混糊的道:“彷彿有人死了。”
自從荀彧身後,曹操便脫去了那層馴良可親的假裝,規複了他本來的麵孔,暴戾殘暴,血腥而又冷酷。
這些光陰她睡的並不平穩,稍有些動靜,便能將她吵醒。現在,她正睜大了紅腫的眼,從硬邦邦的石板床上坐起來,啞著嗓子問道:“出了甚麼事?如何內裡吵吵嚷嚷的?”
鐘繇一襲雪衣,立在雨裡,抓著荀彧的瘦長的手指,忽的落下兩行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