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腦袋一偏,歪傾斜斜的又倒在她懷中,一頭墨發如瀑一樣傾瀉在她肩頭。
說到這個,劉禪又悵惘起來,點頭:“彷彿曉得,又彷彿甚麼都不曉得。”
跳下凳子,邁著細碎的腳步漸漸走到床邊。伸脫手,握住馬超無認識伸開的手掌,略帶著薄繭的手掌,即便在病中,也是如此的暖和的手掌。
諸葛亮唉聲感喟:“子龍這是混鬨啊。”
夜風吹來,涼嗖嗖的,打在她汗濕的衣衫上,更加寒意入骨,再無半點睡意。
諸葛亮含笑不語,很久後,才悠悠道:“但願罷。”
復甦?劉禪笑了笑,也冇辯駁。歸正,給彆人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印象,彷彿冇甚麼不好。
“真明白便好了,總之,你記著了,強者為尊。”諸葛亮晃著羽扇往屋外走,走了幾步,又道,“對了,子龍不是說去尋你了嗎,為何冇同你一起返來。”
張苞見她戀戀不捨的模樣忍不住赧然嘟囔道:“實在末將苞底子不識字,隻是隨口說說的……”
“有何不一樣,終歸是騙。”趙雲振振有詞。
“馬超——”
趴在桌上,腦裡昏昏沉沉的,不知何時睡著了。又開端做些亂七八糟的夢,隻是此次的夢彷彿凶惡了很多,她夢見本身被人猛力一推,推動了一口枯井,那井裡滿是白花花的可駭的骸骨。她張口想要呼喊,卻被一旁的骷髏從背後捂住了口鼻,烏黑的骨節似鐵一樣往她的臉頰高低陷,越捂越緊,越捂越用力,彷彿要如許令她堵塞而亡——
“哎,那如何成呢……”
“好,阿鬥曉得了。”
實際上,張苞甚麼時候走的她都不曉得,這時返來,想必又是叫她去太學院的罷?正想著,卻見張苞長腿一邁,已掀了竹簾走出去,手中拎著個籃子放上了小木桌。
風,呼呼呼的在嘯——
直直迎上他的視野,但見狹長的丹鳳眼幽深一片,黑如潭水,似有洞悉統統的魔力。唉,老狐狸,劉禪喟歎一聲,無可何如的道:“智囊,你想曉得甚麼?”
後果結果?劉禪挑眉,這從何提及呢。
“不——”劉禪哭泣了一聲,癱倒在雨中。
青石板的台階上,劉禪垂首跌坐著,混亂的髮絲黏糊糊的貼著額角,滴答滴答的水珠往下掉,淡黃色的長衫濕漉漉的淌水。她的眼神是浮泛的,茫然的,悵惘的,板滯的投向遠方。
諸葛亮點頭感喟:“阿鬥啊,你身在這個位置,便必定了有很多事情和凡人不一樣,不是人不犯你,你便能不犯人的。人不犯你,你須得犯人,還要將此人犯死。那些人欺辱你,你不能逆來順受,而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