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一向以來便與他在打交道,如何不曉得。”
馬超撓撓頭:“也對,法將軍脾氣不好。”
法正哼了聲,站直了身子道:“主公,你可知那曹賊最是奸刁姦滑?”
“哦?孝直此言怎講?”
飛沙:“吭哧吭哧……”
那五根手指像炙紅的烙鐵,猛一下烙在她心上,她一顫抖,倏然抽回擊,乾咳兩聲。暗罵道,好端端的一個爺們,皮膚也這麼好,真是喪病。
說罷,又轉頭對法正道,“孝直啊,你的擔憂實屬多餘。”
“是的。”
咳嗽兩聲,斂了神,劉禪上前幾步,俯下身,湊上前去探脫手,拍了拍他臉頰:“喂,馬超,醒醒。”
劉禪看的一樂,心說也不知做的甚麼好夢,還流口水了。
一旁負手而立的法正聞言,那裡聽不出來,這八歲小朋友正諷刺他呢,貳心中不快,何如此時不是最好發作的機會,隻得挑起眼角,不屑的瞪著阿鬥。低罵道:“奉承小人。”
劉備捋捋長鬚,卻不置可否,而是一臉暖和的扣問道:“孝直這是何意?”
話一出口,他神采一黯,趕緊改口:“小主公,如何了?”
“可,可我的飛沙向來冇這麼叫過啊……”
劉禪含混道:“約莫看你睡的太香,心中不快,你也曉得他阿誰脾氣的。”
屋內風涼很多,她也疏鬆了幾分。先行過禮,又簡練瞭然的向劉備稟瞭然荀彧之事,正說到拂塵洗塵這一節,法正急吼吼的便來了。
法正內心有氣卻還發不得,此時也隻能不情不肯的回聲道:“主公說的是。”
法正微怔,卻又剛強的勸道:“主公啊,說是如此說,可你還得細心留意著點。方纔臣去驛館中摸索了一番,不得不說此人一如既往的巧舌如簧,便是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我與他從小瞭解,自是明白他並非平凡人物,才乾過人,這忠心也不會等閒竄改。臣擔憂的是,他來我蜀國隻是虛與委蛇,實則有其他目標。”
“小主公,你彷彿不大歡暢?”
法正斜了她一眼,冇理睬,又看向一旁臉腫的老高的馬超,蹙起眉,但是也未多問。他快步上前,半彎著身子朝劉備拱手道:“主公,那曹賊的嘍囉不值得你如此禮待他。”
劉禪偏過臉,掃向一旁的馬棚,淡淡道:“荀公已安設安妥,你我去處父王稟明,晌午給荀公拂塵洗塵。”
“主公既然明白,那此番迎荀文若進我蜀中,便實在是胡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