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逆吻了好久,手遊走在祁寒的滿身,將他的衣衫儘數剝開,暴露烏黑的身材。
本日他與趙雲早早就釣夠了魚蝦,在湖麵上閒談,專為等候翟逆返來,向他告彆。
“哦?”翟逆輕飄飄的一聲,招了招手,表示祁寒坐疇昔。
話落,他毫不躊躇地俯下身去,倔強地攫住了祁寒的唇,舌頭撬開牙關,深深地吻住了他。
翟逆明曉得他要表達些甚麼,卻麵無神采,隻是看著他。
祁寒本就是聰明之人,循著這段日子的蛛絲馬跡,他公開裡早已猜到,這是翟逆給他佈下的局,給他撒下的網。但他卻不肯意跟翟逆撕破臉,拆穿他。因為,在雪廬的日子,是彆人生中非常滿足歡愉的一段光陰,不管這段光陰,是不是翟逆給他締造的幻象……貳心中還是敬愛著翟逆的,乃至將他當作兄長普通密切。
翟逆點頭,忽而一把將那條紺色的繩從腰封上扯下,冰冷苗條、骨節清楚的手指,便繞著繩索和懸香,悄悄地打轉把玩。
祁寒進了雪廬,熟門熟路走進庖廚裡,放下了魚簍子,把寒水魚、大青蝦十足倒入灰青色的大水缸中,又折身到水井邊上,放出溫熱的泉流,洗淨了身上附著的輕微腥氣,這才走回翟逆房中,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告彆。
祁寒接過來,將熱氣騰騰的茶湯放到鼻端輕嗅。
翟逆生生受了他這脫力的一拳。舌尖抵在破開的嘴角處,舔下腥鹹的血跡,發笑道:“你我還未開端,如何能‘夠’?”
其間固然誇姣,但已擔擱了數日,二人都掛記取徐州戰事,祁寒更是非常擔憂呂布,是以趙雲的傷一好,天然也就到了分開之機。
翟逆冇有說話。筆挺肥胖的高大身形,筆挺坐在案前,雙目平視火線,巋然不動。直到身邊的人扶著額頭,失重而向後跌去,他才緩緩伸脫手臂,順勢將人拉進了懷裡。
乃至於他在喉嚨裡哽塞的哭泣聲,毫不能被當作是很舒暢地在享用。那種心機上的痛快刺激,和心機上的難過折磨,將他的眸子逼得通紅一片,彷彿猖獗。
“寒弟可還記得,我曾說過,要帶你去看一場盛事?”翟逆回身,振開衣袍,端端坐下。祁寒嗅著房中濃冽的香味,不由自主盯向他腰間那一枚形狀姣好的玉形懸香,幾不成察地皺了皺眉頭。
“逆……逆……”祁寒眼中帶上了一抹要求,想喚他一聲“逆兄”,想請他放開,倒是徒勞無功。他的聲音輕得幾不成聞,嘴巴幾下翕張,複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