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在糾結這個……
兩人技藝當世罕逢敵手,皆已登峰造絕,時候彷彿驀地滯住,氛圍膠灼,誰也冇有先動,眼神卻淩厲無匹,各璨精芒,盯住對方紋絲之舉。
祁寒本就隻穿戴一層冬衣,案牘前雖擱了火盆,他仍不時瑟縮。現在素白的中衣空蕩蕩的,半片胸膛裸裎在外,再往下,暗影處模糊可見纖瘦健壯的腰身……但趙雲看著他玉白皮膚上越形清楚的陳跡,倒是心口冰冷,肝火盈身,半點綺念也難升起。
倒是走得急,連纓盔都忘下了。
再短長的武將到了呂布手中,也如同兒戲,無一不化作戟下之祭。
趙雲的目光卻比昔日更加澹靜,看不出分毫喜怒。高遠猶若孤雲出岫,巍峨難言。又如夕照壯闊,雄渾深沉。
呂布也不回嘴了,將方天畫戟傾略,擺開步地,一聲暴喝有如雷霆,“來!好教你見地我神戟之威!”
他橫槍斜持:“呂奉先,請見教。”
趙子龍瘋了!
他直直地望著祁寒的眼睛,像要透過那雙眸子,望穿靈魂。
恰是晨光熹微,天氣甫亮之際。
粉飾性地一咳,實在不想再陳述一遍昨晚荒唐難堪的遭受,祁寒訕然道:“唉,也冇甚麼……”
孔蓮丈八等人聞訊趕來,焦心萬分,卻被呂布的人馬攔在覈心,氛圍劍拔弩張。
趙雲的呼吸大亂,牙根緊咬,雙眸望著那些非常刺目標吻痕,垂垂變紅。
語乾休中方天畫戟嗚的一聲響,仿若利箭破空,銳矢疾鳴,帶起一派開山破海之勢。
呂佈道:“趙子龍,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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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狹長的眸子一撩,向臧霸遞個眼神,寄意較著:“溫侯既擺出了這類步地,那趙子龍已是無幸。”
丈八愁悶極了,看癡人普通看著他:“你怕個甚麼,我二弟本領最高,從無敗績,怕甚呂布?”
枯草衰黃,田野風徹。
呂布好似獅虎,趙雲如同龍鳳,兩人氣勢迥然,卻一樣動魄驚心。
孔蓮等都怕趙雲虧損,便縱聲而呼:“……將軍,且先過來一敘,我等有要事相商!”
祁寒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不由皺起眉宇,大抵看清了鎖骨上方幾點陳跡。
端的傲慢,呂布心中嘲笑,卻一時冇回過味來:“你所愛何人?”
正在這時,侯成的聲音在院外孔殷火燎地響起,很有些惶恐味道:“祁公子,祁公子,不好了!趙將軍與溫侯去校場廝殺了!”
他雖無情-事經曆,卻也長年混跡軍中,與各色男兒為伍,哪會不明白這些陳跡代表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