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來看一看,這但是宋徽宗的畫?”福臨翻開一卷畫軸,頓時驚叫起來。
多爾袞對他的小眼神視而不見,道:“歸恰是要過年了。等年後再脫手吧,讓他們再多蹦躂一會兒。”
印章刻的是小篆,另有些歪歪扭扭的,多爾袞倒是打動非常:“叔父卻冇有這麼好的東西給你,這可不可,我明日便去尋去。”
“好,明天過年了,大師都很高興,”多爾袞很有耐煩的哄她,“喝一碗醒酒湯好不好?”
世人都低下了頭,內心卻樂開了花。小天子實在太沉穩,讓人很輕易健忘他的春秋,搞半天還是個方纔換牙的孩子,說話漏風,和自家小孫子一個樣嘛。又過年了,大師表情都很好,嘴角便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多爾袞接過,細心一看,倒是一枚田黃石的印章,看著眼熟:“這是前次皇上打賭贏來的?”
“十四哥哥,”布木布泰衝他傻乎乎的笑著,“我好高興。”
“皇上仁孝,定會如你所願的。將來你隻不要擔憂孫子太多抱不過來就行。”兒孫一貫是多爾袞的把柄,隻是看布木布泰鎮靜的模樣,他隻好順著她說下去。
大部分大臣在內心將豪格和濟爾哈朗罵了個半死。攝政王和小天子是一撥的時候,日子多好過啊,不消擔憂該去抱哪個的大腿——歸正看這個架式,小天子大婚後需求親政的,認準了主子乾活唄。此次吳克善帶了女兒來,世民氣裡更有底了,連將來皇後都選好了,情勢日漸明朗,做臣子的日子好過啊。
多爾袞內心一動,將她抱住,柔聲道:“那萬一他們不孝敬我如何辦呢?”
彆覺得朕不曉得你們在偷笑!福臨狠狠的瞪一眼上麵的人。換牙甚麼的,最悲催了,更何況他還是天子,不得不開口說話。這幾天冇有少給布木布泰和幾個姐姐笑話了去,就連小蘿莉仁娜都跑過來,憂心忡忡的看著他的嘴巴:“表哥,那些給你值夜的主子過分度了,竟然讓人偷了你的牙去,很應當拉出去杖斃。”說著,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點點頭。
傳聞,皇上在麵對朝鮮來使的時候,神采都不太好。誰不曉得朝鮮和攝政王的乾係匪淺呢,這必然是做給攝政王看的!(福臨:亂講,人家隻是純真的討厭棒子!)
過年的時候,按例要祭拜先人,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們跪鄙人麵聽小天子說話好似有點恍惚,另有些不解,到告終束後一看,方發明小天子缺了一顆門牙。
“果子酒固然味道好,可喝的急了還是要上頭的。”宴席結束後,見一貫端莊的布木布泰臉紅紅的,多爾袞又是心疼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