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烏拉那拉氏正泛酸地看著被津潤過的李筠婷,小寺人托著匣子,輕巧地走入,“這是爺讓主子送來的。”
仲春二龍昂首以後,弘盼進學,身邊少了嘰嘰喳喳的弘盼,李筠婷一時也感覺有些不大適應,閉門不出,享用春日裡的輕風暖陽,化用暖陽中的那點日之精華。宮中弘盼過得如何,弘盼很少同李筠婷提及,李筠婷也並不大問起。李筠婷不存眷不代表烏拉那拉氏不存眷,李筠婷經常教弘盼讀書卻讀得平平,隻要一手字過得去,讓烏拉那拉氏竊喜,錢嬤嬤也是喜開顏笑,“公然是從側福晉肚子裡鑽出來的,每次到馨竹院都看著讓大阿哥讀書,書卻念成這般。”
烏拉那拉氏含笑著說道:“我也是為我的暉哥兒放下心來。”
烏拉那拉氏成果匣子心中一喜,正欲翻開匣子的時候,看著小寺人麵色慘白雙腿顫顫,心中一突,說道:“錢嬤嬤,給賞。”同時把匣子給了錢嬤嬤讓她收好。心不在焉早早打發人分開了,對錢嬤嬤說道:“看看是甚麼?”
蘇木眼睛瞪大了,看著李筠婷一顆心狂跳,勉強按捺住本身,弘盼站在了蘇木的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對她搖點頭。蘇木看著弘盼的模樣,心中反而安寧下來,就連小主子都是如此聰明之人,側福晉又如何會讓她去做了傻子媳婦。如許一想,對著弘盼點點頭,暴露一個含笑。
李筠婷說了編造好的柳兒的出身,描述了弘盼如安在孃舅家撒潑,“如果福晉能勸勸弘盼便好了,這丫頭……”
早晨宿在馨竹院,滿足以後胤禛說道:“你阿誰丫頭蘇木,這段時候留意是否有合適的人選,爺替你做主,不會虧了她的。”把側福晉對勁的丫頭嫁給一個傻子?加上之前的事情,烏拉那拉氏已經碰觸到了胤禛的底線。
“恰是如此。”
“如果蘇木真的成心嫁人,有了爺此番話,妾也就順水推舟了。”李筠婷說道,抬手撩起碎髮,“爺也早些歇息。”
最後反而是烏拉那拉氏勸說著李筠婷留下柳兒。
李氏同之前比擬蕉萃了些,這也讓胤禛心中起了顧恤,此時語氣暖和,說道:“想同你說說話,你這段時候也蕉萃了,在莊子上過得不好?”
“爺多慮了。”李筠婷說道,“妾身同福晉實言相待,蘇木丫頭一向跟著我,隻要守節之意。”
蘇木垂手站在了李筠婷的身側,烏拉那拉氏說道:“馨竹院已經清算好了,方纔從莊子上送來的東西都在院子裡,等會讓丫頭們理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