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婷心中一感喟,這般意有所指,胤禛的手一揮,茶杯滴溜溜在李筠婷的裙襬邊扭轉,滾燙的熱水飛濺在她的衣服上,更有些沾了手指。
“爺那麼喜好側福晉。”茵陳見到房中無人,也大著膽量說出平時不敢說的話,“側福晉又是那麼標緻。”
自從到了夏天,就從庫房裡搬出了竹藤的搖椅,固然現在入了秋,李筠婷也是夙來愛好坐在上麵的,撚起衣襬,坐在了搖椅上,“我這個側福晉,做得冇意義的緊,說到底又不是嫡福晉,固然現在也算的是主事,到底又和嫡福晉有所分歧。還是經心等著爺開了府,擺佈來歲就會開府了。”更何況胤禛將來的嫡福晉她是瞭解,固然昔日能夠談笑一二的朋友,做了同一人的嫡福晉、側福晉免不了有些難堪,但是信賴烏拉那拉氏能夠調和得很好。
“你這側福晉做得是好。”胤禛聲音是陰陽怪氣,是李筠婷從未聽過的腔調。
“至於周格格,就讓她住現在的院子,份例都是同武氏普通。”胤禛揮了揮手,明顯懶得提香草。
這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蘇木給李筠婷撐著傘,茵陳跟在兩人的身後,李筠婷是氣定神閒,這每逢下雨,吸著這氣味,便覺心曠神怡。
“你這個側福晉做得輕鬆。”胤禛本日裡一天都想著這件事情,本來房中的漢人或者是如同李筠婷如許的漢軍旗的就太多了,昨夜裡竟然又一時難以自禁弄出去一個,說道,“手也伸得太長了。”胤禛直覺就是這段時候寵著宋氏,李筠婷使出來的下作手腕。
茵陳的這番話說到了蘇木的內內心,如果主子對爺不上心,也罷了,如果生著孩子,也是好的。
“小丫頭。”李筠婷笑了笑,本來李筠婷就生的標緻,笑起來的時候,彎起眉眼,亮如新月,輝了一室,“我們爺但是個有出息的。談何情愛?不過是床第之歡,感覺我乖覺。隻是此番,定然又要見怪我過分於溫馴了。”
“奴婢也感覺側福晉心善。”茵陳笑著說,“您方纔說的也是這個理,讓個房裡的奴婢爬上了爺的床。”畢竟茵陳還是個丫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通紅,“側福晉過分於寬大了。”
胤禛皺著眉頭,放開了李筠婷,背動手也不去看李筠婷,想到了香草當時打扮的妖嬈,明顯也是有備而來,加上明天淩晨香草跪著李筠婷的事情他也是曉得了,方纔也不過是摸索,看是否香草是李筠婷派出去的,現在看來,純粹是香草想拔尖了,說道:“你確切禦人差得很,讓主子爬到了你的頭上,平白給爺丟臉。養性子唸佛是好的,除了去宮中拜見朱紫,就呆在院子,不要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