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傲視生輝。
“皇父之心,兒臣都銘記於心。”胤礽叩首,“兒臣此舉,不忠不義不孝,但兒臣亦是為大清基業考量。”
“安?朕恐怕安不起來。”玄燁擲下一份摺子,“你做的功德!”
“皇父曉得兒臣冇這麼大的度量,忘我到如此境地。此事,更多的是為了兒臣的私心。”胤礽直直的看著皇父,一字一頓的說,“兒臣,不想再一次成為您的廢太子!”
“好!來人啊,賞!”當真是雙喜臨門!
“好吧,你且說說你的設法。”
跟著陳太醫一起來的劉太醫也連連稱是。
“皇父與兒臣等,又不是再不複相見。”胤礽誠心道,“感念皇父顧恤之情,兒臣銘記在心。”
胤礽不語,設身處地,如果胤褆抱著權勢不放手,他也一準兒的拉他進陵寢。但是禛兒他……固然他不說,但是當年那種恨不能隨皇父而去的表示,說他對權力趨之若鶩,連皇父都不要了,的確是滑天下之大稽!
“爺?爺!”
“嗯?咳!你一貫是個妥當的,就按福晉的意義辦吧。”走神的胤禛坐不住了,他要先上個摺子給皇父。純禧公主但是嫁了七年了,皇父對這個養女也是有些寵嬖的,當然要好好查查。榮憲、端靜也都嫁為人婦,恪靖十一月也要出嫁……另有長憶和溫憲也都十四了,都要考慮起來,這麼一想,這事兒還真是刻不容緩,“後院的事交給你,爺放心。”最後再安定一下福晉的職位,免得兩個侍妾恃寵而驕後就倉促拜彆。
“即使是不孝,可你還是要走。”玄燁冷哼,“走吧,都走吧!”
“惶恐?你既是做下這事,還會有惶恐之意?”玄燁拍桌案,“保成啊保成,你到底在想甚麼?噶爾丹一日不死,畢竟是心頭大患!”
胤礽放走噶爾丹的事隻要故意查就能查到,以是本就疑慮重重的玄燁天然也曉得的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胤禛又在內心算計著今後幫著mm、閨女們經驗那群教養嬤嬤!竟敢插手公主的房中事,騎在公主頭上?找死呢!朕可算曉得大清的公主為甚麼多數早死了!上不了檯麵的主子秧子!
“兒臣想借三十六年的三征噶爾丹,假死離營……且望皇父對禛兒坦白一二。”開打趣,他四弟那麼本性子,今後不拿成堆的奏摺事件埋了他纔怪!
彷彿被這話驚到了,玄燁沉默了半晌纔開口,“你是朕的嫡子。”
還不若一起死了,合入皇陵纔好!
“倒是朕魔怔了……不是雍正帝的胤禛,到底是缺了些甚麼。”如何就忘了,是他陪著為帝十三年的胤禛一起走過來的?他的抱負,除非身在帝王,不然又如何能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