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福晉存候!”郭大舅施禮道。為綿道:“孃舅快請起,這裡又冇有外人,我們親戚,何必這般客氣。”郭大舅又先容道:“這是孃舅家的嫡女雲秀,在大興的時候,讓你大舅媽帶著回孃家去了,你們表姐妹現在才得見。雲秀快來見過你表姐。”好嘛,當孃舅的按皇家禮見過,到姑舅表姐妹又成了按親戚禮節走,雲秀小聲道:“雲秀拜見姐姐福晉。”為綿聽了,手一頓,不曉得的還覺得孃舅送了個小妾給弘昂呢。
郭大舅聽了,誠惶誠恐的。雲秀女人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剛纔的自大得意的模樣了。為綿也不客氣,不跟她們說明白,如果惹出甚麼事兒來,本身也跟著丟臉,“也不怕孃舅你惱,說句不客氣的話,郭家祖上就是貧苦出身,直到外祖父考中了秀才,當了個私塾先生,家裡才垂垂起來,我母親活著時,我父親還冇起來,您是個秀才,二孃舅是個同進士。二孃舅還好,任了個小官,孃舅您還閒著呢。直到現在,二孃舅升任了五品官,孃舅您還是個七品官。祖上祖上冇法比,現在也冇法比,憑甚麼雲秀能當上皇家側福晉?說雲秀風致麵貌出眾,那商戶人家,花了大代價教誨,也能教誨出如許超凡脫俗的女人,但隻要有出身在那兒擺著,再好的女人也是白瞎,畢竟娶妻納妾不是一小我的事兒,必定要看家世的。”
郭大舅就灰溜溜的帶著還不平氣的小表妹走了。
郭大舅也曉得本身家確切冇甚麼根底,隻是妹夫起家了,外甥女嫁的也好,讓人捧得飄飄然了,現在聽為綿這麼一說,那邊另有甚麼底氣,倒是沉默了。郭雲秀在一旁臉上有些不平氣,“表姐,您說這話,也不心虛嗎?姑父家裡邊,在姑父冇起來前,可也冇甚麼,現在,就是姑父起來了,兩個小表弟但是還小,冇甚麼功名呢,表姐家也還勢單力薄呢。我爹固然官小,但我二叔家但是冇有女兒的,我是我們這一輩裡的獨一的女人,呢,算起來也不差。再說當側福晉,還是操行麵貌緊急。”
為綿聽了,真是笑她癡心妄圖,你這是當四品這個坎兒是輕易跨的,彆看二孃舅現在是五品官,二孃舅能夠一輩子都是五品官。你們家就更彆提了,大孃舅冇才調,大表哥到現在還冇甚麼功名呢,等將來一分炊,你就是扔到都城堆裡也顯不出來。為綿倒也佩服表妹的冥頑不明,也未幾說了,“旗人四品官往上的女兒,才氣有資格插手選秀進皇家,漢人固然之前也有在後宮,做嬪妃的,但像如許做嫡福晉的也是頭一遭,這裡邊不定有甚麼原因呢,雖說此次跟著幾個旗品德格一塊兒,皇上也同意給六阿哥納了個漢品德格,但那也是她家家世夠,才氣的。雖說我們是舅甥,但到底我姓尤,你們姓郭。我們家雖說隻要我父親纔起來的,但也是正三品的官,家屬中的五服親戚,四五品的官那也是一把一把的,真要提及來,我在家也算是冇人教誨的,還是厥後先皇後身邊的嬤嬤教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