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繞著她走了兩圈,然後愣住腳,俯視她,說:“福晉,你也彆怪主子心狠,這都是皇上交代的,主子也是受命辦事。時候已經到了,皇上說,讓您和廢後一同走,鬼域路上也好有個伴兒。不過,主子勸您一句,去了地府啊,就多去和孝康皇後說說話,恕罪啊!”
梁九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抬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小寺人端動手中的東西上前一步,梁九功說:“福晉,請上路吧。”
半個月,他派出去的人查了整整半個月,時隔已久,很多事情都不能查得清清楚楚,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幕後之人做的再周到,總有馬腳會暴露來,暗衛和影衛順著這些馬腳查疇昔,終究查到了當年太皇太後反叛的證據!
孝莊肝火沖沖的衝到乾清宮,也不顧梁九功的禁止,掃開世人就直接衝出來,就見康熙雙手抱胸坐在龍椅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慌鎮靜張的孝莊,孝莊一股肝火堵在嗓子眼兒,她怒然詰責道:“天子,你為甚麼要廢後?”
蘇茉兒頓時給孝莊拿衣物,一邊又勸著,說:“主子,您彆起火。”
非論孝莊對康熙的旨意有多少定見,在她與康熙在乾清宮對峙的時候,廢後赫舍裡氏和索額圖福晉佟佳亭玉麵前,已經同時站著一個端著毒酒的內監。
“皇上想要如何措置皇後與赫舍裡氏一族?”
天子親政今後,翅膀一天比一天硬,前幾天不與她籌議就直接封了齊佳氏阿誰狐媚子為皇貴妃,現在又直接廢後,他當她這個太皇太後是死的嗎?
“你說甚麼?”孝莊猛地坐直了身子,腦中一片混亂。
佟佳亭玉以為本身的戰略是萬無一失,她與孝莊聯手摒擋了當年在孝康皇後身邊的宮人,卻冇推測最後叛變本身的竟然是跟在自個兒身邊十多年的嬤嬤,伊爾佳蘭九的確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一壺酒灌完,佟佳亭玉整小我都癱軟在地上,宮中的毒|酒是特製的,不會立馬發作,而是要等毒漸漸傾入五臟六腑,痛苦撕心裂肺,身後七竅流血。
而在毒冇有傾入滿身之前,那人將冇有半點力量,隻能等死。
佟佳亭玉喘著粗氣,眼睛瞪得老邁,看著頭頂,耳邊驀地想起了姑母孝康皇後。
孝莊麵對康熙這般態度,的確氣不打一處來,言辭振振道:“現在乃多事之秋,三藩反叛,各地戰事頻發,已有多少城池喪失,天子不操心國度大事,不去給疆場上的兒郎鼓勵士氣,卻在這個時候廢後,皇上對得起大清的百姓,對得起大清的江山社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