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阿妧緩慢的掃了上頭康熙一眼,康熙目含和順的看著納喇氏,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公然,花無百日紅,宮裡的女人隻對一小我綻放本身最美的時候,但是花期連百日都不滿。
視野微微一低,落到納喇氏肚子的方向,納喇氏才兩個多月,肚子還冇有顯懷,但是那邊麵有個孩子,兩個月大,都還冇有成形。
康熙眉梢一動,給皇後夾了一塊蟹粉酥,輕聲對皇後說:“曉得本身胃口不好就該撿著喜好吃的多用些,這些天皇後瘦了很多。”
目睹納喇氏又開端叫身邊的宮女布膳,蕭阿妧唇角一揚,道:“庶妃有了身孕,還是罕用一些較好,免得撐著肚子。”
昭妃的話,讓她清楚的明白,昭妃已經不成能將等閒放過她。就算能讓她生下孩子,十月懷胎之間,昭妃保不齊要做多少的事情!
“啊——”隻聽耳邊一道纖細的驚呼,蕭阿妧微微側頭,隻不動聲色的用眼睛的餘光去看,隻見坐在她右邊位置的納喇氏神采已經慘白一片,兩隻手緊緊按著她的肚子,口中溢位痛苦的呻/吟。最早發明納喇氏不對勁的天然是她的貼身宮女貴華。她先是低下頭,附耳問納喇氏可否有甚麼不適,可惜話還冇有問完,她的眼睛就瞄到了納喇氏下身旗裝上已經被紅色的水濡濕。
昭妃的話語中儘是打趣,但是蕭阿妧卻聽出了端倪。
自從出了“藥中紅花”事件,皇後防備心就格外強,此次宴會又不是她辦的,皇後底子不信賴昭妃有這個才氣既將宴會辦好,又防住彆人的手腳。想她持續四年主理宮中大大小小的家宴,為了防住那些人的詭計讒諂但是費了極大的心力,不曉得昭妃知不曉得,她的仇敵,可不止是後宮中那些野心大得摸不著天的女人!
納喇氏自小便喜好吃螃蟹,未入宮的時候,上有父母寵嬖,下無宮規統領,便能暢快淋漓的吃,但是入了宮,宮中的飲食器物都是佳構,可惜宮規嚴格,身為庶妃的她品級寒微,除了上頭幾位下犒賞,她連愛好的螃蟹都不能多吃,好不輕易比及昭妃停止的“全蟹宴”,現在懷了孕,胎像還不穩,聞著香噴噴的螃蟹味兒,哈喇子都快掛下來了,卻隻能哭兮兮的看著彆人吃。
昭妃公然冇有放過這個機遇。
納喇氏的胎像本來就不如何穩,吃了這麼多性寒之物,也是時候該發作了。
納喇氏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低頭不聲不響的坐著,但是那片羞紅已經伸展至耳畔,耳上掛著的珍珠耳墜白瑩圓潤,襯上那片燦比雲霞的飛紅,更加顯得她嬌俏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