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到時,井口兩旁站了很多人,中間卻空開了一條道。國泰正站在中間,手捂口鼻,滿臉討厭地瞧著打撈上來的女屍。
弘曆看向一旁含笑著的和珅,緩緩道:“你是說......”
和珅看著那皺巴巴地黏在女屍身上的衣裳,心卻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看國泰的表示,和珅篤定他必然曉得內幕。非論是不是他動的手,起碼女子投井的事,他比任何人曉得得都早。
弘曆初時還麵色如常地聽著,末端神采卻已烏雲密佈:“和珅,你曉得本身在說甚麼麼?”
見弘曆暴露如有所思的神情,和珅又道:“濟南府是皇上駐蹕山東的第一站,國泰等人很有能夠會做好籌辦,先將處所府庫的銀子挪到濟南府。皇上如果想抓現行,能夠比及了下邊的府縣,再命人開府庫。”
和珅走上前去,不期然地看到國泰臉上暴露了一絲駭怪:“和大人......您如何來了,這場麵實在丟臉得很,大人還是請回吧。這案子是鄙人的分內事,我必然會查明本相的。”
那侍從被他問得垂下了頭,不敢言語。
僉事笑道:“大人存候心,他和珅就算再短長,也不過是個隨扈的過路客。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大人在山東運營多年,豈是一個和珅能比的。”
那侍從嘴唇有些顫抖,遊移地勸道:“大人......那女屍泡了水,模樣實在丟臉。您本來是客,這等瑣事有巡撫大人在呢,出不了岔子。”
和珅見狀緩了語氣,卻仍對峙道:“速速帶我前去。”
和珅神采驟變,心下劇顫。明顯明天夜裡還是一名妙齡女子,本日卻已變成了一具腫脹變形的屍身。和珅再也受不住,捂著嘴在一旁乾嘔起來。
那抹逼真的笑意,讓弘曆莫名地有些恍忽。或許是熬夜的原因,現在弘曆的神采看上去有些蕉萃:“去歇著吧,陪朕熬了一早晨,將本日安排都推後。”
國泰發笑道:“和大人......這你可就難堪我了。這深更半夜的,她本身受不得委曲,跑來這處投井。一冇有人證,二冇有目睹,叫我如何查?”
和珅卻敏感地抓住了他話語中的一絲端倪,反問道:“你是如何得知,她是受了委曲投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