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進到屋內,規端方矩地行了禮。弘曆常日裡也可貴安逸,打從他抱病以來,兩人見麵的次數便大大減少了。
十格格含淚搖了點頭:“我不曉得,皇阿瑪隻說十二哥禦前失禮,將他囚禁了,就連先前的貝勒封號也要奪了去。疇前在宮裡,額娘總不讓我和十二哥靠近,說他是個不得寵的,好不輕易此次東巡熟絡了一些。十二哥固然主張正了些,可待人接物都是極好的。我去為他討情,皇阿瑪卻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和珅,皇阿瑪現在誰的話都聽不出來。你是皇阿瑪最看重的臣子,我能請你替十二哥求討情麼?”
湖心亭中依罕見一小我影,卻並不是弘曆,看背影倒像是十公主。
屋內半晌無聲,那侍衛正欲趕人,俄然聽弘曆道:“讓他出去吧。”
和珅笑著告彆,他嘴上說著但願皇上能網開一麵,心下卻明白那不太能夠。囚禁皇子但是大事,如果現在在都城,都快趕上宗人府圈禁了。烏喇那拉氏犯下的,必定不是平常的錯處,乃至於天子會遷怒於她的孩子。
“烏喇那拉氏......該死!”和珅聞聲弘曆冷聲道。
“回皇上,都好了,拖了這麼些日子不能為皇上分憂,主子內心委實不安。”
和珅曉得,弘曆為了停歇此事帶來的嚴峻結果,必然會挑選秘而不宣。就像疇前那樣,將究竟的本相永久地藏於當下,讓先人去猜想。
不想十公主冇有像昔日那樣,活潑歡暢地轉過甚,而是手忙腳亂地抹了抹臉。
如果永璂真的禦前失禮,也隻能夠是烏喇那拉氏出事了,纔會讓他如此打動而不顧統統。
那兩名侍衛對視了一眼,正躊躇不決間,弘曆卻已經聽到了門外的響動,他有些動氣地問道:“內裡都在吵吵嚷嚷些甚麼呢?”
“可即便是如許,每次皇阿瑪抽查,就算十二哥對答如流,也得不到皇阿瑪的一句誇獎,偶然乃至連開口的機遇都冇有。我有好幾次,看著他望向我的眼神,飽含著戀慕和渴盼。皇阿瑪那麼疼我,我曾經覺得十二哥會很討厭我,可他卻對我很好,就算我搶走了皇阿瑪的寵嬖,也冇有是以而冷淡我。”
和珅緩緩地翻開摺子,越看神采就越凝重,末端瞪大了眼睛,訝然道:“這......這實在是......”
他頓了頓,見和珅沉默著冇有應對,半晌笑道:“朕明白了......是十格兒,朕隻跟她說過這個來由。”
和珅細想了一起,終究來到弘曆的寓所。門口的侍衛卻將他攔了下來:“和大人,皇上叮嚀了,任何人都不見,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