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披風將要蓋好的那一刻,本來伏在案上的男人俄然動了動,展開了雙眼。
弘曆耐煩地解釋道:“如果泡在熱水裡,固然能解一時之癢,但過後癢意更甚。你且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和珅蹙起眉頭,用力兒地忽視心下那點隱蔽的歡愉,委實不敢信賴一朝天子能為本身做到如此地步。
弘曆趕快輕撫他的背,等和珅把氣喘勻了,纔拿了手帕替他拭去唇邊的藥漬:“喝那麼急做甚麼?”
卻被弘曆扣在懷裡轉動不得:“彆動,再動整桶藥湯都要灑了。”
弘曆的眼神過分開闊,讓和珅一時語塞。他隻好揹回身去,用最快的速率寬衣解帶。
屋外剛好傳來了侍從的聲音:“皇上,您要的藥煎好了。”
和珅端著藥碗,盯著那精美的瓷勺躊躇很久,還是一股腦地灌了出來。
弘曆用手攪了攪浴桶,麵色如常道:“解衣吧,你與朕同是男人,冇甚麼好避諱的。”
弘曆手中的帕子,在和珅的脖頸處頓住了,他緩緩道:“昂首。”
和珅順服地抬開端,為了弘曆能夠順手一些,還特地偏轉了個角度。
驀地變更的視角讓和珅有些頭暈,他掙紮了兩下:“皇上......放主子下來吧。”
弘曆也較著感遭到了身前之人的放鬆,若說和珅心慌,他又何嘗不是懸著一顆心呢。
中藥特有的氣味充滿著他的鼻端,許是喝得太急的原因,才喝了一半和珅便感覺嗓子眼一酸,幾乎要吐出來。
目睹著弘曆想要端著藥碗喂他,和珅目光閃動地強笑道:“皇上......這如何使得,您還是將藥碗給主子吧。”
隻聽弘曆道:“彆抓,抓破了會留疤,待泡了藥浴,就能減緩些了。”
弘曆部下一頓,不著陳跡地將帕子收起:“冇甚麼,藥擦好了,起來吧。”
下一刻,卻被弘曆製止道:“呆著彆動。”
白淨的脖頸就如許透露在弘曆麵前,隻要稍稍用力,麵前的青年就逃不脫他的鉗製。
侍從很快就將衣衫取來,弘曆當著和珅的麵兒,解開了外衫。和珅覺得他另有進一步的行動,倉猝閉上了眼睛。
麵前的青年,是不是就利用了這類異術,假裝成和珅的模樣,躲藏在本身身邊?
和珅拿過一旁放著的披風,詳確地替弘曆蓋好。站在背後的角度,讓他冇有發明帝王唇角勾起的那抹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