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和珅沉默不語,紀曉嵐乾脆放下書,饒有興趣地笑道:“和大人......這孫嘉淦的案子,另有一處內幕,紀某那日拜訪倉猝,也就忘了說與和大人聽。”
和珅越聽,心下越慌,本來弘曆甚麼都曉得。他曉得案子究查下去,會連累到許很多多無辜的人;他也曉得錢灃重新到尾都是冤枉的,弘曆將他收監,不過是穩住局勢的一個行動。而他呢,在弘曆焦頭爛額的時候,他說了些甚麼?他乃至思疑是弘曆設想了這統統!
世人出發前去曲阜的那一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氛圍中滿盈著陰雨天特有的潮濕和陰冷。
紀曉嵐不滿地嘖了一聲:“都說和大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看來傳言不成儘信啊,紀某給和大人個提示。”紀曉嵐用指尖沾了水,在桌上寫了個“孫”字。
但是這是天子的金口玉言,饒是和珅與紀曉嵐都感覺如許的懲戒過於沉重,卻還是得遵旨照辦。
和珅懷中抱著暖爐,從簾縫中模糊能瞥見錢灃頂著木枷卻仍然挺直的脊背,暗自歎了口氣。
那侍衛搖了點頭:“和大人並冇有說甚麼,隻是神采看上去挺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