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讓他更驚奇的是,和珅對洋炮的體味,他尚且能從那炮的佈局中窺得一二,可和珅身為一個文臣,提及那洋炮的特性,竟也頭頭是道。
被永璂這麼一說,永琰也隻好露麵了,和珅這才曉得,本來方纔十公主去拉的人,就是十五阿哥永琰。
一時候,竊保私語的聲潮弱下去了。
永琰獵奇道:“戰艦?那是甚麼東西?是戰船麼?”
兩人正下到關頭之處,劉全俄然稟報導:“爺,十公主到了。”
和珅卻詰問道:“王爺,此話當真?”
和珅應道:“皇上,馬嘎爾尼隻是一國使節,在他之上,另有英吉利的大臣、國王,簡而言之,一個小小的使節,底子就冇有話語權,就算他真的有不軌之心,莫非他還能憑那戔戔幾門大炮,就讓都城淪亡?莫非我大清的炮火、兵丁都是安排麼?”
“十二阿哥有何叮嚀?”和珅一邊清算著棋盤,一麵問道。
和珅笑道:“主子還真傳聞過這位郎畫師,傳言他筆下的風景全都栩栩如生,和我們傳統的畫法不太一樣。”和珅並不很懂畫,卻也曾見地過西洋素描的精到之處,因而便憑著影象半真半假地編了一通。
永璂步步緊逼,和珅曉得他已經發明瞭端倪,是和珅過分粗心了,隻顧著便利與馬嘎爾尼交換,卻忘了一個從未正統學習過洋文的人,是絕對冇法做到這類程度的。
一旁的八阿哥聽到了和珅的問話,抱怨道:“和珅,我說你這主子膽量也忒大了,有你這麼問王爺的麼,十五弟,要我說這模型你直接拿歸去,愛擱哪兒就擱哪兒,堂堂一個親王,還用得著看一個主子的神采?”
永琰拿著戰艦,走到一旁研討去了,永璂卻還逗留在石桌前,看著那一局還未下完的棋。
說著,他又看向了海蘭察:“海大人,不是和某不給你麵子,你也是領兵之人,天然曉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事理。我問你,就算這幫洋人真的圖謀不軌,他們的火線補給呢?說的不好聽,我們都城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
和珅這纔將目光重新轉向弘曆:“至於這炮法演示,還得看皇上的意義。不過主子曾經聽聞,這類洋炮,是步兵的利器,因他體積較小,射程較近且操縱簡練,以是極具合用代價。”
和珅奇道:“公主這是聽誰說的,我府上有寶貝?”
他想起了疇前上學時,教員常說的一句話:“天下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終將是你們的。”將來究竟是甚麼模樣,或許就把握在麵前幾個青年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