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笑道:“恰是。”
就在這時,八阿哥稱病去朝,成了突破安靜的一顆石子。和珅聽著劉全眉飛色舞地八卦著這件事時,隻感覺哭笑不得。
十一阿哥永瑆,和珅在腦海頂用力地回想有關他的訊息,但是能想起來的隻要寥寥數語。史乘記錄,永瑆酷好舞文弄墨,在書畫上的成就不低,但是弘曆卻極不喜好他身上的冬烘氣質。加上他生母早逝,弘曆平日裡對兒子的存眷也未幾,因此父子乾係非常冷酷。
永瑆的行動頓住了,他悄悄推開坐在他腿上的福晉,正色道:“和大人,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劉全急了,分辯道:“爺,真的不是小的勢利眼,主子跟在爺身邊這麼久,爺又是個愛茶懂茶的,主子癡頑,可好歹也在中間聽了兩耳朵,這茶連主子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甚麼好茶,不信您看。”劉全說著,將那茶盒翻開,和珅拈了兩片茶葉,湊到鼻尖聞了聞,旋即皺起了眉頭。
待劉墉走後,和珅看著那碗動也未動的茶湯,可惜道:“可惜了,一碗好茶。”
劉全就是給點陽光就光輝的典範,和珅應合一句,他便全然忘了方纔的傷疤,努力兒地擁戴道:“就是,主子這算是明白了,為甚麼坊間都說結婚王鄙吝,瞧這賞的東西,可不鄙吝到家了麼。”
和珅盯著永瑆,沉聲道:“王爺,有話就直說吧,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的。”
永瑆愣住了,他明顯冇推測和珅會這麼說,正失語間,俄然聽到和珅道:“您如果不想去甘肅,大可直接和皇上說,又何必變著法兒讓主子討厭您,繼而在皇上麵前說您的不是呢?”
如果不是和珅現在的身份所限,他恐怕會當場鼓起掌來。永瑆是當真想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