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這輩子,最感激的便是您跟皇上……是他將我從狼嘴裡救出來,是主子您給了我生的但願……”哈達齊闔眼,聲音越來越小了,我輕撫著她的臉頰,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將她抱緊了些。
“不準說傻話,這藥方有題目,我已經讓濟蘭去找人驗看了,你放心,你必然會好起來的。”我抱著哈達齊,伸手撫上她慘白的臉頰,眼淚不自發的滑下眼眶。想當初是藉著我抱病的名義請來太醫給哈達齊診病,可現在她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若我猜想無錯,若真是有人在藥裡下藥,那便是我害了她。
“不,不是我害死她的,是莊妃……是莊妃下藥的啊,求宸妃娘娘不要奉告皇上,饒了主子吧。”阿古岱跪爬到我的麵前,扶著我的膝蓋,哭訴著,懇求著。
我手上一鬆,茶碗隨即落下,滾燙的茶水潑在阿古岱的手背上,疼得她趕緊捂著了手,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可在這一刻起,宸妃就歿了,皇後定不會瞞著皇上,如果我的死訊傳到錦州,那睿王爺便也能曉得了。我隻能孤注一擲,以此體例奉告他切莫輕舉妄動,這是獨一能夠傳達動靜,救他的體例了。”我看著濟蘭,一本端莊的說道。濟蘭呆呆的看著我,彷彿非常驚奇我的決定。
“主子……”
脊背一陣發麻,腦筋裡也是一團漿糊,太可駭了,太可駭了……
“想必她們已經從太醫裡得知了病情現在隻是來探視的,如果說的與太醫不一樣,隻怕她們便會狐疑了。”我淡然的說著,瞬息間,屋外便傳來雨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我側耳諦聽著,叮嚀濟蘭關上了窗戶。
隻因我不敢再讓濟蘭從太醫手裡接藥了,除非是她親身買來的,不然不能給哈達齊服用,可濟蘭又不能經常出宮,這哈達齊病也就是這麼擔擱了。
她驚駭的瞪大了雙眼:“哼!憑你一麵之詞,皇上纔不會信賴。”
“主子……”
“按主子叮嚀,隻說已經下不來床了,已經認識不清了。”濟蘭低聲說道:“主子,如許好麼?”
“主子,主子不是不幫您,是主子……主子不能謾罵主子啊。”
“不,不……她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的。”阿古岱趕緊擺手死力辯白,不過我不會聽她這些事,我不過隻是想嚇嚇她,讓她曉得甚麼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並不是她這主子氣夠肆意踩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