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耳旁聽，卻聽到的是嶽托的聲音。他要把哈雲珠送到四貝勒府上？這是為甚麼……俄然我想起兩個月前哈雲珠哭著說她阿瑪不要她的景象，我一向覺得隻是小孩子胡說的，冇想到，嶽托真的不要她了……

“額涅，這就是烏倫珠。”哈雲珠拉著我站到一個少女麵前，她麵孔姣好，頂多就二十出頭。她穿戴紫紅色的袍子，把字頭上簪著芙蓉花，墜了穗子，一臉心疼的看著哈雲珠，伸手摸摸她的臉頰：

“烏倫珠。”皇太極走過來扯開我的手，因為用力過大，我幾乎跌倒。皇太極將嶽托拉起來，對我瞋目而視，抬手錶示嶽托先出去。然後坐到書桌前，直剌剌的看著我。

“也好，畢竟她是你的女兒，我也不想讓阿穆雅在思念女兒中過年。”皇太極倒也不急，語氣遲緩，卻擲地有聲：“今後哈雲珠會在我府裡長大，你和阿穆雅也放寬解，不必掛念。”

我看著哈雲珠，輕撫她的麵龐，因為哭過，鼻頭變得紅彤彤的，調皮敬愛，惹人顧恤：“哈雲珠不要亂想，你阿瑪不會不要你的，你特定聽錯了。”

“烏倫珠！”哈雲珠瞪大了眼睛，趕緊滿心歡樂的朝我這邊跑來，撞進我的懷裡。我含笑揉揉哈雲珠的腦袋，轉頭看著身邊的烏爾赫尼，再看看哈雲珠，粉嘟嘟的臉上一雙眼睛格外敞亮，額頭上冒出精密的汗珠。

“我曉得你心疼哈雲珠。”皇太極瞪眼一陣，俄然開口：“將哈雲珠過繼給你姑姑這件事是我先提出來的，你是不是要連我也一起踢啊！”

主殿內早已堆積了愛新覺羅家屬的男丁們，分兩側而坐。我尾跟著哲哲與布木布泰，進入殿內，最惹人重視的還是是一身粉色袍子的哈雲珠，她繞著大殿亂跑，身後的包衣主子在她身後謹慎翼翼的跟著，不敢追太緊，也不敢追很慢。

“額其克，過了年我就把哈雲珠送到府上來，您感覺呢？”

“姐姐。”正在此時，另一名妙齡少女呈現在我的視野裡，年紀跟烏爾赫尼差未幾大，一樣也穿戴藍色的袍子，辮子髻上簪著金絲邊珠花，她看著我們，揚起傲岸的頭顱，轉首看著哈雲珠的額涅。哈雲珠扯扯我的袖子，看著那少女低聲道：

“你想罵就罵吧，我冇做錯。”我用心不去看皇太極的眼睛，理直氣壯的說道。

“哥，我喜好跟烏倫珠在一起。”多鐸也掙開他的手臂，站到我身邊：“你是我哥哥，我天然要聽你的話，烏倫珠不是甚麼好人，憑甚麼不準我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