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我趕緊回身,看著身後居高臨下看著我的人,清冷的燈光下,他的臉龐若隱若現,我忙福身施禮,一向垂首不肯看他。
天聰三年玄月,出征大明錦州、寧遠的濟爾哈朗還朝,這一次未大兵戈,隻是俘獲了一些流亡的逃兵罷了,但也很多,足有三千多人,據這些俘兵交代,這明朝大將袁崇煥以大金軍隊西進為由,率兵駐守了寧遠,不過這大明朝廷早已閹黨反叛,表裡*不堪,即便在有內亂時,內鬥也還是不能製止。
“我見過那小我了,他說他是奉了你的號令留在二貝勒身邊的。”我直接切入正題,這讓他微愣,臉上和順的神采刹時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平靜,彷彿他早就曉得我會猜到一樣。
夜晚的汗王宮老是沉寂萬分,花圃裡燈光老是暗澹清冷,大半的包衣主子都被調遣到了翔鳳樓去服侍,以是花圃裡也就見不到幾小我了。火線的八角亭下,是一塘荷花早已開敗,隻剩下枯萎的荷葉了。
回到貝勒府裡的日子顯得格外的靜溢,每日多爾袞都會陪著我,也不至於我會被惡夢驚醒。返來以後,烏爾赫尼也過來瞧過幾次,送來一些春季裡必備的用品,還特地叮嚀了我的飲食也要格外的細心。
“哈達齊托我問你身子如何了,現在看你這般,應當是規複的差未幾了,這小十四心疼你,天然是對你照顧有加,如許我也放心了。”皇太極低聲說道,但是雙眼倒是直勾勾的看著我,一刻冇冇有挪開。我被他如許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趕緊後退一步,福身施禮:
俄然,皇太極起家站到我的身邊,伸手,溫熱的手指劃過我的鼻梁,我的心一緊,不成置信的看著他,他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你也說了,我們是科爾沁的女人,以是我們就更應當站在同一戰線上。你是個好老婆,我曉得,貝勒爺也清楚,他讓你做嫡福晉,並非隻是因為先汗王,另有姐姐你辦理府中大小事件的才氣啊,貝勒爺府內安寧,讓他能夠用心政事,這都是姐姐的功績,如果我們姊妹都相互勾心鬥角,那麼這府中無寧日,就正中了那些想要讒諂貝勒爺那些人的奸計了麼,姐姐,你說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