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奇心差遣著我記下了這件事,看著阿敏的神情,我輕聲道:“莫非二貝勒對哈日珠拉也如許毒打過?”
“爺讓主子在這兒服侍著女人您,爺這幾日都在城內,怕是得要幾日纔會過來。爺說了,女人您是爺的舊識,讓您放心在這裡養好身子,到時爺自會接您回家與家人團聚。”
“你是誰?這是那裡?”我看著她,終究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團,我記得我逃出了二貝勒府,在街上看到一輛馬車朝我衝了過來,隨後便甚麼都不記得了。
連日來,我旁敲側擊的問哈達齊這屋子的仆人是誰,她老是杜口不答,若不是我身子還是衰弱不堪,身上的傷口也還未好全,怕歸去讓多爾袞看了焦心,說不定我早就走掉了。
腳踝上鐵鏈每挪動一次,就響一次,柴房的門被推開,我將鐵鏈往身後藏了藏,麵色如常的坐在地上,昂首看著出去的阿敏,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我苦笑著點頭,想到她還是冇有奉告我是誰帶我來這兒的,莫非是住在這間屋子的仆人?
我隻記得蘇墨兒說過,哈日珠拉格格歸天了,而歸天之前一向跟著哲哲待在大金,在這之前,必然產生過甚麼事。
“你們很像,就連脾氣都是一樣的倔。”他嘴角勾起一抹可貴的淺笑,走過來捏著我的下顎,細心的看著:“若不是曉得哈日珠拉已死,我又看著你長大,我定會覺得你就是她。”
我靠在牆上,望著烏黑的窗外,閉著眼睛,內心掠過一片蕭瑟。明日便能夠重見天日了,終究能夠逃出這個鬼處所了……為甚麼我對將來卻有一種莫名的驚駭呢……
我看著他冰冷的臉龐,心跳有些混亂,直剌剌的看著他,半天冇有開口。
我看著垂垂逼近的馬車和恍惚的人影,再也抵不住疲累暈倒在馬車前……
我殺人了……
阿敏的話如同繡花針一樣漸漸的刺透我的心臟,看不見傷口,倒是模糊作痛。他真的已經忘了我了嗎?真的忘了嗎?阿敏嘲笑著回身,大步流星的分開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