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汗王,兩藍旗和兩紅旗的人正往這邊聚來,三大貝勒聚在渡頭,吵嚷著要上船來。”努爾哈赤的親信在屋外回稟到,卻被皇太極一聲喝退。
“大汗那裡的話,大汗醒了?可要喝些湯?烏倫珠在這兒,我讓她去給你籌辦。”阿巴亥麵含笑意,暴露我常日裡少見的和順。努爾哈赤聞聲我的名字,轉頭看著我,有些迷惑:
“兒子為大金考慮,何為狼子野心,現在三大貝勒齊聚靉雞堡,阿瑪還是早做定奪的好。”皇太極不顧努爾哈赤的利刃,直挺挺的站著,與努爾哈赤對視著。
“丫頭,紙筆可拿來了?”
他死了……死了……
努爾哈赤轉醒,雙眸渙散,阿巴亥用力扶起這個男人,表示我在前麵放上被子,好讓努爾哈赤靠著,然後細心扣問他是不是身子不適,需求甚麼。努爾哈赤漸漸迴轉,拉著阿巴亥的手,直剌剌的看著她:
“大福晉,歇歇吧。”我端了蘇吉娜籌辦好的湯,走到床前,交給阿巴亥。隻是這幾日的時候,這個年僅三十七的女人已經衰老好幾歲,髮髻間還模糊可見幾縷銀絲。
“大福晉,如此頹廢,如何不安息啊。”我攙著阿巴亥在榻上坐下,看著她。她伸手揉揉眉心,拉著我細心的看著我:
“如何……另有其他的事嗎?”努爾哈赤直剌剌的看著本身的兒子,眼神陡轉淩厲。
“嗬嗬……恩。等歸去瀋陽,就為十四和烏倫珠指婚。林丹汗算甚麼,我努爾哈赤還怕他不成。”努爾哈赤麵露笑意,哈哈笑著,但是隨後卻又大咳不止,麵色緋紅,氣喘籲籲,嚇得阿巴亥不知所措。我本想出門去叫軍醫,卻被努爾哈赤叫住,朝我擺擺手。但是我清楚的瞥見那被子上沾著努爾哈赤咳出的黑血,頓時雙腿發軟,轉動不得。如許的場景,我是第一次見,不免有些驚駭。
看著阿巴亥走疇昔叫著努爾哈赤,我回身跟著蘇吉娜帶著其他服侍的包衣主子出去,侯在船艙外頭,剛出去,那軍醫就迎上來,扣問著是否要出來為大汗請脈。我細心的看著那人的樣貌,肥胖的臉上,顴骨格外顯眼,一雙老鼠眼,看的我內心直犯怵,一旁的蘇吉娜倒是一臉的安閒,讓他在外甲等著,大汗需求請脈的時候,自會叫他。
“我呈享天命,建大金十餘載,今遙感倦怠,恐光陰未幾,矗立此囑。膝下子嗣浩繁,獨偏疼十五子多鐸,故,立多鐸為儲,諸子貝勒皆……皆謹遵聖諭,經心幫手,若……如有貳心,皆可除之,如有不從者,殺無赦。”努爾哈赤說完,已是氣喘不止,聽的我心驚膽戰,恐怕一不謹慎他就喪鬼域了。待我寫完時,心中大驚,努爾哈赤本來是屬意多鐸為大金的擔當人,而並非如電視上所演和一些所謂的汗青訛傳,要傳位給多爾袞。我看著紙上的字,待筆跡稍乾時再交給努爾哈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