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康熙提起德嬪,徽之內心一陣冇出處的討厭,康熙都曉得德嬪來看她,必然是皇貴妃在康熙耳邊吹風了。承乾宮這是要做甚麼?莫非皇貴妃擔憂她有身還要爭寵,特彆派人來看著她?但是她一個妊婦,彆說是侍寢了,見天子一麵也不輕易,身邊更有好幾個嬤嬤管著,有甚麼值得皇貴妃這麼緊盯著不放的?
晚膳前康熙果然是來儲秀宮,名義上是來看榮妃的,不過榮妃是個見機的人,她見了天子,就推說是本身身上不爽,要躺著,就把康熙打發到了徽之這邊來了。康熙打量著徽之的神采,見她氣色不錯,因為有身的乾係,徽之有些發福,逐步脫去了少女的青澀,反而是多了幾分少婦風味。
“些主子犒賞,主子五歲入宮,到現在已經是十年了,師父是柳諳達,主子熟諳幾個字,也是跟著師父學的。之前在乾清宮服侍,厥後被李公公撥到了主子這邊來。”金水歡樂的捧著那幾個桃子,一副饞樣兒。聽著金水的師父是柳承恩,徽之來了興趣,問金水些柳承恩的事情。從前次到禧妃跟前解釋,徽之下認識的感覺這個柳承恩在暗處一向幫著本身。
德嬪拿著杯子看看:“好新奇的杯子,這是本年景德鎮進上來的粉彩杯子,怪道這麼精美。”徽之聽了她的話對著青萍叮嚀:“那套杯子和茶葉記取德姐姐歸去的時候叫她帶歸去。”
“這孩子是個聽話知心的,朕礙著端方不能經常來看你,見你統統安好也就放心了。對了傳聞德嬪倒是經常來陪著你,她性子暖和,最會照顧,並且她生養過,有經曆,她陪著你也好。”康熙輕撫著徽之的肚子,親親她的鬢角。
過了一會,德嬪才站起來告彆走了。紫英帶著小丫頭出去換冰盆子,她嘟囔著說:“這個德嬪娘娘是如何了,如何一天三趟的跑來?娘娘懷著身孕,她如何這麼冇眼色,動不動跑來坐著,娘娘還要辦理精力和她說話。這小我好冇意義!”
徽之一笑,拉著康熙的手放在肚子上:“才方纔三個月,那裡能看的出來。不過托皇上的福,太病院非常上心,臣妾冇甚麼孕吐,隻是身材輕易頹廢。不過宮裡的姐妹們都是對我極好,極照顧的,請皇上放心吧。”
正說著新來的小寺人金水跑出去:“嬪主子,明天皇上翻了皇貴妃的牌子,不過李公公說晚膳前,皇上來看看主子。”逸雲從速叫人清算茶水,安插屋子。徽之指著冰盆上堆得像是小山普通的桃子對紫英說:“給金水幾個桃子消暑,交來回回的跑難為你了。我平日看你和彆人言談舉止分歧,你可讀過書?進宮幾年了,誰是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