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婉掩著嘴笑道:“都說嚴父慈母,到了七阿哥如何倒成了慈父嚴母,娘娘放心吧,皇上那麼疼七阿哥,他福分大著呢!”
冰凝瞥了她一眼,冇出聲。原身影象裡此人是坤寧宮的奉茶宮女,在她有身時爬了龍床,遷去了鐘粹宮,這些日子常來存候。原身對她冇甚麼惡感,唐嬤嬤說她來是藉端靠近皇上,她又不在乎這些,是以明天就允了在一旁服侍,但她說話總感覺有些奇特。
“你要問我甚麼?”芳儀,是原主的閨名,他認出來了?
冰凝也覺古怪:“彷彿真的能聽懂似的。”
“是,奴婢、奴婢恭送皇上!”德婉抬眼,隻來得及瞧見明黃色身影大踏步遠去,那方向,竟不是向大門走去。
“有事?”清冷嘶啞的問話聲在房內高聳響起,麵前的人展開眼睛。
“是朕吵醒你了?”康熙拿了個靠枕給她墊高些。
康熙嘴角忍不住抽搐,他先是被皇後可貴的主動驚了下,然後的確不敢信賴本身耳朵,隨之而來的是被猜忌、不信賴的氣憤,覺得她恐怕他喜怒無常嫌棄了保成,可厥後這句,如何聽都覺彆扭,可她肅著臉承諾保護,心中竟詭異的出現打動。
冰凝辯駁道:“那也不必然,若適逢其會,鬼怪成精也不是不成能,不過如何也不該附身已死之人的身上。”
固然不信那人是死而複活,但說不得這一界真有修士存在,那此事對她來講乾係可就嚴峻了。
回到乾清宮,康熙連下幾道密旨,調派了幾名親信侍衛帶著兩名太醫快馬出城,要求他們複原當時的場景,闡發那樣的傷勢之下,是否有生還的能夠,特彆是他們在山上產生的統統都必須查清楚!
康熙哼一聲:“朕說了,保成聰明的緊,必定是不歡暢你剛纔說他呢!是不是啊,保成?”
“哦,你如何必定?”康熙倒冇想到她答覆的那樣篤定,而從她臉上,彆說心虛,甚麼非常神采也發覺不出來。
冰凝雙眼闔上,耳邊嬉笑聲漸遠,她並不喜好孩子,這類軟綿綿冇骨頭的脆弱生物,她向來敬而遠之,但聽慣師姐唸叨她從那麼小一團如何如何辛苦把她拉扯大,康熙對孩子這麼心疼,對他觀感又好了幾分……
但是太子仍舊住在乾清宮一事,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表示反對,太皇太後也表示了幾次,康熙毫不擺盪,更是當朝定論:皇太子直至六歲正式上學都將住在乾清宮,由他親身教養!
康熙點頭:“朕確切查過,當時與那人一起上山有兩人,都說已經冇氣了,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倒不能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