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還能護她幾年，今後呢？”孝莊點頭。

“皇後，你……”康熙聽她似語帶體貼，忍不住握住她手，可一對上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那些話又說不出來，轉轉頭看向火線空位處的小身影，目露回想：“老祖宗冇事，朕隻是想起幼時，老祖宗為朕發矇，請名師講讀四書五經，教朕‘祖宗騎射開基，武備不成弛’。現在，朕也是這般教誨保成。”

冰凝冇有答覆，隻是甩了甩被用力拽緊的手。

康熙氣急，大怒：“你、你思疑朕？”

德婉和順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異色，嘴裡恭維道：“實不敢擔娘娘謬讚，奴婢疇前在娘娘身邊服侍時就敬佩娘娘博學多才，現在有機遇讀些雜書，不過是想增些見地，也好、也好……”

“啊？”康熙一愣，覺得本身聽錯了，下認識反問：“皇後，如何能夠？”

“老祖宗！”康熙俄然舉高嗓音打斷她。

康熙憋不住笑，‘藏貓貓’這個詞還是從承乾宮學來的，保成對小四還挺上心，拍了拍小傢夥，讓他乖乖坐好，煩悶沉重的表情舒緩了些。

冰凝微微入迷，俄然問：“皇上已經有了好幾個阿哥，今後還會更多，你現在看好保成，將來會不會改了主張？”

保成從冇見過阿瑪對額娘起火，有些驚駭，走近了抬手怯怯的去抓康熙的衣袖：“皇阿瑪，您彆活力，額娘必然不是故意的。”

“不，我不是，”德婉滿臉惶恐，答覆卻有條有理：“奴婢隻是，小時候曾傳聞郯城大地動，屍浮遍野，後有瘟痢高文，哀鴻四周流散，奴婢因額娘哀慟親戚罹難，這纔對此影象猶新。傳聞皇上前次景山打獵，鳥鳴不止，這才找了些書來看，奴婢隻是內心擔憂，並不肯定會不會有地動！”

“如此精準，真是可貴！”不等德婉反應，冰凝直接揮退了她。

內裡俄然傳來動靜，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而後一個和順婉約的女聲輕柔的道：“奴婢給皇後孃娘存候，娘娘吉利！”

很快，餘光瞥見轉角處的小身影一閃而逝，冰凝嘴角不易發覺勾了下：“我當然信賴你。”

德婉瞠目結舌：“你，你莫非……”

是烏朱紫，康熙凝神諦聽。

孝莊震住：“哀家看她氣色很好啊，如何會……”

德婉惶然起家，臉上紅暈褪去：“奴婢不敢，娘娘有事固然叮嚀？”

清清冷冷的問話在酷夏如同冷風襲麵，德婉忙將一口冇喝的茶碗放到一邊，恭恭敬敬起家回話：“謝娘娘體貼，奴婢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