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康熙不由感概：“連井虎都找不到，李明可真會躲，看來他奧妙還真很多，隻怕身份也不簡樸哪！”

唐嬤嬤彷彿有些回不過神來，半天也冇接話，甘珠輕推了下她，才猛地回神，磕磕巴巴道：“是、是如許啊，那、那也用不著一大早的，這才寅時，我……”

冰凝忽視身材傳來的有力感，瞥見康熙微皺的眉頭，正色道：“我要早點起來給你做玉符，你不是很心急嗎？”

冰凝對於金飾冇有偏好，這些又是不具機能的靈器，在鋪滿紅綢的托盤上撥弄了一陣，玉石擊打聲清脆作響，半響才道：“你來挑個最貴的吧，不可的話多選些也可。”

宮人抱病在皇宮是很避諱的，特彆是她們這類貼身服侍主子的，哪怕甘珠隻是體貼，她身後新選上來的幾個小宮女神情都變得奧妙起來，不自發睜眼去看唐嬤嬤麵色，恰對上雙淩厲的眼眸，嚇得倉猝低下頭去。

唐嬤嬤眼睛一刹時瞠大，聽得身邊大聲的謝恩才恍忽著膜拜下來，跟著甘珠一起雙手捧起玉瓶，冰冷的觸感拉回她的神智，再次謝恩後冷靜站到了一旁。

康熙嘴角一抽，不由想起井虎客歲立下大功，就是在寒冬臘月。他當時孤身潛入敵方要地，獲得沙俄數個據點的設防圖，那期間他大半時候都是在雪地裡露宿，就算有儲物袋帶了禦寒之物，在敵軍眼皮底下又如何敢用。而當時戰事墮入僵局，沙俄仰仗券點的攻擊飄忽不定幾次無常，井虎的發起誰也冇把但願依托於此，冇人想到這個當時僅十三歲的少年隻兩個月就給摸了個底朝天。

康熙大奇：“當真？！”

獲得必定的答覆，康熙輕哼，袖子一揮，握住玉符的手負在了身後，直勾勾盯住冰凝：“那我的呢？”

“既然要走，自當斷得潔淨。”冰凝不感覺李明的作為有甚麼題目，當然，對於虎子對峙找人的行動，她也不會乾與。

甘珠天然明白她的未竟之語，忙安撫她：“你彆多想，不可就多歇兩日，娘娘可擔憂您了，明天還問起太醫有冇有定時給您看診呢，您是娘孃的奶嬤嬤，她最是看重您。”

康熙更覺奇特，不過這會就要大朝了，臨時壓下迷惑，冇再詰問，等見到丹陛之下站在首位的少年，心頭一個動機悄悄閃現。

康熙被她這麼一笑，頓時臉熱，又有些憤怒，半響不曉得擺甚麼神采，終究板著臉將玉符還給她，輕咳一聲：“也彆太累了，我不急，夜深了，快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