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娘娘用力!看到頭了!”
產房內,乾隆緊緊抓著江愉帆的手,江愉帆抱著肚子痛得神采慘白。
轉眼又到正月十五,江愉帆被拘束得很了,看著早幾日就掛起來的各色宮燈,內心癢癢得不可,激烈要求早晨要看花燈,就是到翊坤宮門口看看都是好的。乾隆也心疼她整整被拘束了大半年,比來更是越來越焦炙,想著在翊坤宮門口看看也行。因為江愉帆冇有提出去禦花圃,乾隆反而硬不起心再回絕了。
乾隆一步三轉頭,才跨出門檻,那產房的門就立即“碰”地關上了,緊接著是一陣淒厲的叫聲,叫得乾隆的心一顫,轉頭就趴在了門上。
在江愉帆看來,一對家屬冇有雙胎先例的伉儷,能夠具有雙胞胎,那是真正靠的運氣,或許,這概率比中五百萬彩票還小吧?滿心歡樂的江愉帆因為有身精力不濟,並冇有重視到身邊人掩蔽的擔憂。懷胎不易,何況是雙胎?江愉帆又是第一次有身,出產的傷害一下子進步了不止一倍。乾隆現在是夜不能寐,身邊的江愉帆一有點動靜,他就膽戰心驚。
夜色越來越濃,太後已經被勸著進了暖和的內殿,乾隆還是鵠立在廊下,吳書來給他披了披風也不知。
太後第二次看到天子如同稚兒般無助的眼神,第一次是天子在她麵前哭江愉帆的分開,天子從小養在彆人跟前,到了太後身邊的時候已經是個大人了,從冇有暴露過這麼脆弱的神采。內心傷了酸,拉住天子的手:“這裡是哀家的兒媳婦和未出世的孫兒,哀家不會騙你!”
“皇上――”
但是過完年後,寶寶日記便流暴露江愉帆的煩躁來,每日總會寫到:寶寶甚麼時候出來呢?
江愉帆不自禁地伸脫手想要摸一摸那兩個孩子。
“皇後如何樣?”
江愉帆痛不欲生,但嬤嬤的話卻都聽到了,點著頭咬住了毛巾,以後全部過程果然再冇收回一點聲音,連提出建議的嬤嬤看著都佩服不已。
“啊――”
乾隆見江愉帆這副完整沉浸在燈海裡的模樣,眼中和順,嘴角含笑,連日來的嚴峻焦炙不自禁地鬆了一鬆,就連身後的宮女寺人,也被這些美輪美奐的花燈迷了眼。
“娘娘統統安好,隻是頭一次出產,累狠了,現在已經昏睡疇昔!”
出了門,公然翊坤宮已經各色花燈高掛,無數盞花燈照的宮裡亮如白天,滿宮的宮女寺人,大家臉上都帶著節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