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乾隆歎了一聲,擱下筆說了一句:“她故意了。”
乾甚麼?
異魂!
江愉帆神情愉悅地趴在那幾碟糕點上,閉著眼睛沉醉地吸著梅花糕的香氣,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就像啃上了肉骨頭的哈巴狗。
一個穿戴湖藍色漢服的少女橫躺在天子的龍椅之上,一頭枕著龍椅的扶手,另一頭兩隻腳翹在另一扶手上,臉朝著龍椅裡邊正睡得非常酣然。而坐在她邊上的乾隆和上麵的大臣無一所覺。
地上的人天然聽不到她看好戲的話,不然必然更加火冒三丈,不過,現在也差未幾了,那張容長臉都沉得能滴出水來,隻聽他沉聲叮嚀了一句,“擺駕長春,宮。”
過了大抵半個時候擺佈,乾隆就返來批奏摺了,江愉帆想到生前爸爸一有空就來看她,住院時更常告假隻為了陪她,對比之下,她都不曉得該誇乾隆敬業呢,還是為那對母子不幸。
“竟然用涼水泡茶!明天當值的是誰?杖二十,貶到辛者庫去!”
早朝開端,上麵的大臣察言觀色,嘖――麵無神采,手裡揣著大事兒的戰戰兢兢上前,不大不小事兒的躊躇不決,雞毛蒜皮事兒的立即後退,如此小事兒,還是彆費事萬歲爺的好!我們這是為君分憂!
實在乾隆的日子也冇多風趣,和她生前一樣規律呆板,起床、用飯、上朝、存候、措置奏摺、用飯、調戲老婆;起床、用飯……
江愉帆撇嘴,趴在他耳邊不竭地碎碎念:“快讓他們傳上來,傳上來!傳上來!”詭計企圖念勾引到他。
“呦,又如何了?”江愉帆見了喃喃自語,冇體例,一小我飄了幾年,再反麵本身說話會得煩悶症的。
海內出了大事兒獨一的文娛活動――調戲老婆,也冇了,就像前段時候的大水,固然他冇像他老爹那樣不眠不休,但也好幾天冇進後宮,把和大小老婆滾床單的時候都用來修改奏摺、召見大臣、翻閱冊本。
不過這感慨也就那麼幾秒,龍氣出產機返來,她歡暢著呢!
嗚嗚……為甚麼就她這個穿越女這麼慘啊!額……親,你彷彿是穿越女鬼……
“皇上冤枉啊!奴婢冇有,奴婢泡了一壺茶,隻給皇上倒了一杯,剩下的現在還是熱的!皇上!皇上冤枉啊!”此中一個宮女神采慘白,立即大聲喊起冤來,隻是冇人聽她的,幾個寺人一聲不響地堵住她的嘴將她拖了出去。
“哦?皇後還說甚麼了嗎?”乾隆握著的筆頓了頓,平平無波的聲聲響起。
乾隆淨了手這纔拿起一塊糕點,才咬了一口就皺了皺眉,勉強幾口吃完了一整塊就放下再不動了,轉而拿起了另一個小碟裡的,而這一次,直接咬了一口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