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鸞伸手掐了一朵海棠花兒簪在賈元春的髮髻上,在她錯愕的眼神下,俄然扣住她的下巴。“真是個美人兒啊,可惜......你打的主張人儘皆知。”
說著,王熙鸞又夾了一塊魚肉、也謹慎的剔了魚刺給坐在熹皇貴妃劈麵下首的弘曆。見此弘曆對勁的吃進肚,方纔與熹皇貴妃撒嬌道。
說她愧對骨子裡的傲岸也好,愧對青鸞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脾氣也好,她真的做不到拋下親人單獨遨遊,做不到家人因為她而出息儘斷......畢竟這個期間是皇命大於天,聖高低旨賜婚,她敢不嫁嗎。嗬嗬,如果她不要家人的性命自可不嫁。
在弘曆吼怒她的貼身寺人時,王熙鸞挺著肚子、麵帶擔憂的起家,來到熹皇貴妃麵前,用手重柔的拍著熹皇貴妃的背,等她好不輕易纔不乾嘔了,才擔憂的問。
“皇阿瑪真是對你愛得深沉啊,瞧這眼眶黑得......”
吳書來冷冷地瞄了一眼這能夠被富察氏拉攏的婆子,讓人將她節製起來後,便出來稟告了這件事。
或許是在熹皇貴妃麵前上了眼藥的乾係,自從王熙鸞從宮中返來今後,那大阿哥就不愛帶著二阿哥到落霞苑來了。他和二阿哥都被富察氏拘在正院的配房裡,每天不是讀書就是練字,那日子過得不知有多充分。
【熹皇貴妃孕子】
王熙鸞眼中利光一閃,人卻笑得有幾分意味深長。
“皇阿瑪不是準了你一月的假了嗎。”
“我們要不要去奉告福晉一聲......”
“爺想吃甚麼,婧女親身給你做。”
所圖非小又如何樣,這世人不都是那樣。為名、為利、為權,世人所求不過如此。就連她那算是好阿瑪的王子騰好的也不是名和權嗎。她的阿瑪是心疼她,但再心疼又如何樣,她王熙鸞始終是女兒,畢竟是要嫁人,與其嫁給平常人還不如適應她的命格嫁給皇室中人。博個好出息出來,也好恩澤王家人。畢竟今後執掌王家的,是她的弟弟啊。
太醫們先是給雍正爺施禮問安,然後又向熹皇貴妃施禮問安。最後在問候了弘曆後,才顫顫巍巍的給熹皇貴妃評脈。
“......”半晌過後,床榻間傳來悶悶地聲音。“你看著辦好。”
“吳書來快去請太醫來。”
王熙鸞抬手用銀筷子夾了一塊魚、謹慎的剔了刺放進熹皇貴妃麵前的小瓷碗裡,笑著眉眼彎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