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張敞畫眉之樂,今有七夜為夫挽發。”
“坐吧。”金光感喟。
“我的心很熱。”
“光學文也不可,今後讓往之上午學文,下午習武。先紮馬步,嗯……他的身子骨不如何好,開副藥給他泡泡。我是感覺他年紀還小,不要服用丹藥,那畢竟不是正路,萬一揠苗滋長豈不糟了。”
隻可惜了那特地托夢的宿世,畢竟是鏡花水月一場徒勞。
七夜賞識了一下銅鏡中的俊顏,對勁道:“萬一落魄了憑我這把技術想來也能換錢贍養妻母了。”
多日的跋涉讓他的身材怠倦不堪,與之相反精力卻極度亢奮。
金光毫不遁藏他的目光。
七夜遊移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去抓藥吧。”
玄武的狀況不好,金光還在考慮如何安撫他,玄武卻已經發作出來,猛的出拳朝金光擊去。一刹時發作出的靈力竟然達到全盛期間的狀況。
“你的手好冰。”
七夜指著讓金光看。牆根下一排雪人,金光數疇昔,一共十二個。“你堆的?”這得有多無聊啊。
雲重的疑問像火星投進一堆乾柴,在金光內心燒起一團熊熊烈火,燒得他五臟六腑幾近成灰。
金光癡鈍的偏頭,渙散的目光逐步凝集。
玄武的目光一向落在七夜身上,直到七夜的背影消逝在門外仍然盯著那扇門,聞聲金光說話才把目光收回來投向金光。
“無聊了就睡覺,用飯的時候我叫你。”金光丟下這句話便出去了。
“玄武。”金光喚道,無法的。他約莫曉得玄武為甚麼會弄成這副模樣,雲重固然隻說過一次,但是他猜也能猜到這個青年如何漫無目標的找他,如何與妖妖怪怪廝殺。
“宗主,我終究找到你了。”玄武的聲音帶著悠長不說話的乾澀沙啞,落拓的麵孔上一雙眼眸閃動著奇特的光芒。
“難受的不止我吧。”金光道:“你不難受嗎?你不擔憂陰月皇朝嗎?”挨著他的軀體頓時生硬了。
金光猛的一顫。
七夜推開門,隻見金光半靠在床欄,眉頭緊皺,雙眼茫然,空蕩蕩似魂遊體外。門推開、合上,吱嘎吱嘎響過了,七夜走過來挨著金光坐下。
金光悔怨了。他不該說,剩下有限的工夫,何必說令人不高興的話!
拳風掠過金光的臉頰,被金光避過,玄武手臂一彎,手肘擊向金光下頜。
七夜收回降落的笑聲,將玉簪插入金光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