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孫君若果斷點頭,“他會來接我。”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都流著暖和。
趙禎笑了起來,兩眼彎成了一對新月,“打掃書房也是粗活啊?並且還是你一小我打掃,比起你那洗衣服的任務,可不輕。”
她抿嘴而笑,“在大宋,你但是出了名的,獨一的女學員,巾幗不讓鬚眉呀!奴婢進宮冇多久,就常常聞聲你的傳聞了。”
“樂意之至。”很快,她把公孫君若要的書交給她,而自始至終,公孫君若都未曾做過甚麼,而是在一邊悄悄地察看著她。
他才曉得,本來他愛她遠冇有他所想的那麼多,因為他不能做到能夠毫無儲存地為她捨去性命。而那人,能夠。
他看著她,問:“甚麼事這麼晚還要來找朕?”
“免禮。”趙禎走到公孫君若麵前,“你好久冇來這裡了,比來很忙嗎?”
鈞垂憐站起家,抱著宣紙往門口走去,腳還冇跨出,她回眸快速瞥了眼還閉目養神的男人,抬腿悄悄拜彆。
劉公公?他轉過甚,對著劉階暴露一個哭喪的臉。還覺得皇上要翻牌子呢,真當是他自作多情了。但是……
“回皇上的話,本日初八了。”
當趙禎出去的時候,見到鈞垂憐正和公孫君若扳談著,兩個長得類似的女子站在一起,讓民氣生出她倆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的感受。
他揚了動手中的塵拂,指著那宮女的鼻子,大聲喝道:“大膽主子!竟敢教唆本公公教誨皇上做事,你想把咱家陷不義之地麼?”
“公孫女人進太醫局隻是為了學習更多的醫學知識,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婢女……”
這日,陽光甚好,從朝南的窗戶裡暉映出去,打在身上暖融融的,好似要將人給熔化了那般。鈞垂憐昂首以手背遮擋在眉眼以上,對著那明麗的日頭彎了下嘴巴,複又低頭看書。
書房外,一襲紅衣的男人風采翩翩地朝這邊走來,他好似腳下生風,走起路來衣角都是飛揚的。剛進大門那會兒,他的嘴還是緊抿的,一見到公孫君若,整張臉都充滿了笑意,薄唇上揚,比如是全天下在他的眼裡都及不了那抹倩影。
“冇事,你固然說來便可。”
鈞垂憐猛一個激靈,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她的眼裡,有光彩活動,但是又轉眼即逝,“婢女無能,隻配留在書房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