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身子往前探,支著下頜,眉眼彎彎,問道:“李掌櫃是萬通錢莊請來的。展某雖說每年隻會在常州半年擺佈,卻還記得,當初來拜訪兄長的那位掌櫃是位老伯。”
展昭笑著歎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衣袖:“困了。”
少年拍了拍衣襬,又整了整衣衿,‘哼’了一聲,用眼角瞧他:“你信我,我就不能跑,他們要殺我,我就把事情都給他抖落出來。”
少年‘嘿嘿’一笑,道了句:“那你就不怕我現在去給白玉堂拆台?”語罷縱身而起,直朝著白玉堂的方向去了。
展昭挑眉,抱動手臂看著他:“那你還顧忌些甚麼呢?”
白玉堂下頜搭在壓在他頭頂蹭了蹭,道:“一定便是害你,許是有甚麼事情,剛巧和那‘死人棺’有交集。你師兄畢竟是江湖人,江湖人辦事,一定講究原則。”
白玉堂眼神又是一厲,盯著少年扶著展昭腰的手。少年一愣,問展昭道:“老邁,他真是你男人啊?”然後被展昭扒拉到地上猛踹:“記著,爺兒是他男人!”然後指著白玉堂道:“去,叫嫂子。”
胖掌櫃‘呃’了一聲,眼睛到處瞟,口中答道:“恰是,元伯不乾了。”
展昭聞言,詰問道:“那你都曉得些甚麼?”
白玉堂手指微動,一棵他一向拿在手裡把玩的墨玉飛蝗石被扔了出去。展昭從速伸手一截,然後賠笑著把手裡的一包瓜子遞了疇昔。白玉堂接過來瞄了一眼,取出一棵飛到那殺手
少年持續發楞,末端驚呼一句:“好俊的輕功。”
展昭帶著那胖掌櫃策馬疾走,過未幾時,白玉堂也騎著玉小巧追了上來。隻是俊臉上神采很臭,很較著他現在表情極差。展昭停上馬轉頭瞧他,目光一掃被他單手拎著的,重新被點了穴的少年,恍然大悟。瞧這架式,那少年方纔準是美意的去‘幫手’了。
白玉堂笑笑,低下頭把唇印在他的額頭:“白爺爺懶得給他說話。”隻是不想你這隻貓兒瞎想罷了,我白家的貓兒,隻需想著明天吃甚麼。至於要防備誰,那是白爺爺分內的事情。
白玉堂站直身子,笑道:“去睡。”
白玉堂手裡拿著馬鞭,有一下冇一下的在拉車的馬背上甩。車簾捲起,係在上麵。展昭盤腿坐在車裡,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拿了根樹枝在被繩索綁得結健結實的殺手臉上捅了捅,笑問道:“好幾天了,我還不曉得你究竟叫甚麼呢。瞧你年事與我相仿,如何去當殺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