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的話,白錦堂手中的酒杯愈轉愈快,不過眨眼工夫就化作一道暗淡白光飛了出去,砸向不遠處的僻靜處。
匕首在星光下並不丟臉得清楚,隻要破空的輕微聲音能夠辯白一二。
看著秦維遠去的背影,白錦堂走回桌邊,斟滿一杯酒,一飲而儘。
“天然。”龐元英直接點頭應下,倒是讓白錦堂一愣。
“我問你,七日前潛入我府誹謗我幼弟的人是不是你派的?”
白錦堂挑挑眉,對勁一笑:“我這手但是白家家傳的伎倆,你當隨便嚐嚐就行的?”
不待秦維再開籌馬,就見白影一閃,白錦堂已向秦維方向衝去。
“那老闆許是發明瞭我昨夜偷酒,竟將好酒一股腦全藏了起來,真真吝嗇。”
白錦堂站起家來,拍了鼓掌掌,向著酒杯飛去的處所揚眉笑道:“爺爺的酒好喝不好喝?”
白錦堂一臉納罕莫名的看著對方:“來者是客,爺爺美意請你喝杯水酒,如何就欺負你了?”
“你身邊這位公子,我確在京中見過。”
此時白、秦兩人相距不過兩丈,對峙站著。而龐元英則旁若無人普通還是坐在桌旁,飲著算不上香醇的水酒。
尚不能製住白錦堂的秦維猛地停下了手,他直愣愣站在那邊,諷刺道:“白錦堂,二打一算甚麼豪傑?”
但是現在……
秦維一愣,嗤笑道:“我不屑做那般事。白錦堂,你是獲咎了甚麼人都不曉得?”
“我在京中時,曾見過他。”
他是來救人的。
白錦堂搖點頭,看著秦維生硬的脊背,很有些意興闌珊。他拉了拉龐元英的手,兩人走到一旁,讓出一條小道來。
自從出了鬆江北上,他的傲骨與勇氣就全都被消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