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果諦魂方纔踏入閣房,就見得如此美景,一時入了忘言之境,滿眼愛意地盯著樓至看,樓至正伸手拂去身上花瓣,昂首乍見蘊果盯著本身,倒不美意義起來道:“你何時出去,我如何不知。”蘊果上前攜了他的手笑道:“想是你剛纔講了甚麼妙法真言,竟打動得天女散花,我隻顧聆聽教誨,卻忘了號召,豈不聞禪宗不立筆墨,自有萬古長空,一朝風月?”樓至聽聞這原是極好的機鋒,怎奈蘊果卻在那“風月”兩字上重重一頓,便知他又藉著打機鋒之故將言語來調戲本身,佯裝不悅道:“剛纔我還在想你此人沉穩慎重深可拜托,如何轉眼就這般調皮起來……”蘊果聞言,握緊了他的手道:“本來你剛纔在想我?返來的路上,我也在想你。”樓至與蘊果固然結婚多年,但卻嫌少聽聞他講出平常戀人之間的愛語,本日聽了,卻覺比甚麼精美的機鋒、高深的佛法還要來的動聽動聽,便不言不語,隻將溫在熏籠上的食盒拿過一旁,一碟一碟將早膳取出,佈菜給蘊果,打發他用膳,兩人結婚以來都是第一次感受如此情意相通的境地,深覺其中滋味妙不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