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捏著冰雪生硬的指尖,常日溫和的調子這會竟裹著鋒利:“你是說,那些都是四五小我……吃了……?”
雨寒在帳篷內摟緊冰雪,力道大得冰雪有些吃疼,可冰雪不肯說,看著麵前此人將腦袋深深埋入她懷中,從指尖上都透出一股不甘。
她說得是“你們”,但眼睛隻看著冰雪,待到冰雪點頭,她便當即回身,如來時一樣旁若無人的拜彆。
“甚麼姓兒?”方嚴氏俄然出聲問道。
祝凝霜的邊幅這個部落好些人都是見過的,讓她同雨寒、冰雪住在同個帳篷,又多了幾人輪番守夜,這才散了。
一抹妖豔的紅從外邊走出去,麵無神采的臉比冰雪更加慘白,腳落於地,可她從外邊雪地走來,鞋上卻無半點雪漬。
方嚴氏裝得像,即便統統人都曉得是如何回事但也拿不出根據,趙曉兒神采丟臉極了,倒不是因為差些被燙著,而是因著這屋子裡的人隻要她能瞧見、方嚴氏身後站著一抹美豔的妖紅。
雨寒:“你先前來時可有看著甚麼人影?
正室方嚴氏舒坦的坐在椅上,小丫環手頭端了杯滾燙的茶、卻還是麵不改色的垂首杵在方嚴氏身側,趙曉兒瞧著她手指都紅得嚇人,再去看神態天然、一臉有害的方嚴氏心尖都打著寒。
雨寒當即護在冰雪身前,祝凝霜也鑒戒的盯著突來的女人,這女人滿身帶著一股非人的陰冷,到處透著詭異。
她突如其來,雨寒幾人冇法對她放鬆警戒,冰雪被護在火線,清幽的眼穿透統統射入妖鬼眼中。
三個女人住進了帳篷,雨寒給渾身寒氣的祝神醫倒上熱湯,摟著冰雪,將腦袋隨便的搭在冰雪發上,“你方纔說急著尋我們,是為何?”
趙曉兒冇法,抖動手一點一點移疇昔,待跪在方嚴氏身前,對方纔笑著說了句“好妹兒”。
妖鬼來去自如慣了,說完也不管雨寒兩人如何,紅袖一甩,竟就這麼回身從視窗跳出去,一溜便冇了蹤跡。
這一下驚呆了統統人,方嚴氏更是氣得抽搐,一巴掌狠狠扇在小丫環臉上,怒罵:“你如何端得水!燙著了趙姨娘老爺見怪下來你擔得起麼?!”
這頭磕下去,趙曉兒滿身都在抖,她瞧不見身前的方嚴氏暴露瞭如何猙獰的麵孔,更瞧不見身側小丫環手一動,那碗滾燙的茶水便直直傾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