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心悄悄記下那位初級軍官的名字,米可籌辦撤退,房間裡再次傳出愛西絲的聲音。
“你是屬於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抹去烏納斯的陳跡,讓你完整地臣服在我的身下!”
“胡言亂語!傷害聳聽!納克多將軍,你還在等甚麼,對女王如此不敬該噹噹場正法!殺了她!”
“不,我不要她死!我要她跟我一樣痛苦!我要她扯破衣裳,痛苦哀嚎!”
看著米可的背影,愛西絲恨不得將她撕成千萬塊碎片,而阿誰比凱羅爾更加可愛的女人竟然再次轉過臉朝她淺笑:“對了,葡萄酒是從地窖裡搬出來的,要快些拿出去喝掉,不然讓陽光一暖熱就變味兒了,凡事都有個時限性,女王陛下,彆躊躇太久。”
退出一屋子埃及人的視野,走了幾步,米可的雙腳猛地一軟,靠上蓮台石柱。
米可的表示泰然自如,言談舉止落落風雅,現在,她這個身份寒微的女奴眼中冇有甚麼女王,隻要一個必須擊敗的較量敵手。
“不敬?對於一個籌算把我當蠟燭點了的人,這就是我的尊敬體例。”氣定神閒地靠上椅背,微勾的唇角透出輕視的意味,米可的雙眸安靜如水,冇有半分波瀾,“您猜得冇錯,我是比泰多間諜,受命再入埃及是為取回那封埋藏起來的米達文公主的信,然後扔到曼菲士王臉上,讓他好好地看看清楚,站在品德製高點的究竟是埃及還是比泰多。”
亞莉護主心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和慌亂,納克多和侍官們僵在原地,事情的龐大程度超出他的預感,讓他一時無從決定下一步行動。
愛西絲的手心冒出絲絲盜汗,她用鴕鳥羽扇擋住臉:“你覺得我會信賴你的謊話?”
伊西斯的神采變得越來越丟臉,米可輕吐了一口氣,不徐不疾地持續說著:“您真的要好好感激凱羅爾蜜斯,她不但救了我的命還壓服我竄改了主張,為免再度引發戰亂我承諾她臨時保守這個奧妙。現在,我留於埃及意在酬謝凱羅爾蜜斯的拯救之恩,如有人圖謀不軌,那我也隻能食言放棄本身的包管展開反擊。”
抱著酒甕順利混入愛西絲居住的寢殿,那群人已經脫下披風,他們的一舉一動像是受過練習的甲士,可禮服又辨彆於淺顯的埃及兵士,為首的男人固然上了些年紀,但眉宇間有種不凡的結實氣度,連塞貝特這個高傲的貴族也在他麵前低下頭恭敬施禮。
剛纔還躊躇不決納克多此時言語中的敬意更加甚,他感慨著親吻女仆人的手背:“噢,愛西絲陛下,我們睿智的女王,隻要您才配站在王的身邊,存候心,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