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兩層都冇有住戶。平時連阿姨都不會吃力量爬上九樓。
影象被主動整合歸檔,曾經靈魂迴歸了昔日的軀殼。她猛地站起來,儘力禁止眩暈。
此時,宿舍大門翻開。
隻聽陌寒似是低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窗?”
“來。”
敲擊聲複興,頻次略顯短促。
“哎哎?這麼大雨你去哪?超市和食堂門口全被淹了!曉得你冇吃晚餐,給你帶了!”舍友擦著潮濕的短髮,衝著白羽搖搖擺晃的背影叫道。
“我在這裡。”
“師父,我們要去哪兒?”白羽低著頭問,掬起一捧水花,看著剔透的水珠從指間跌落。好像從天上落回人間。
舍友揹著書包拎著傘,一身濕漉漉地衝出去。
現在渾沌的影象逐步腐敗,握著毛巾的手突然一緊。
“好呀。”
幽深的水波將悠遠的天光揉成碎散的絲線,隻要一點迷濛的亮意。藉著樓道裡的燈光向外看去。深綠色的水草爬滿了修建外牆,精密的葉子好像魚鱗,一片片纏繞交疊,葉片下伸出纖細的觸角,緊緊附著著水泥。天窗透明的玻璃上附滿了貝類,乃至能看到淤泥下柔嫩的腹足。
“冇事,那也要二十四小時才行。你明天又不上課!”
“你看它們的頜骨,那是針魚。一條不成怕,一群紮堆過來,你冒然衝出來會被戳成馬蜂窩!”
“不去哪兒。”陌寒輕笑,身後浩大無窮的霞光將遠處的雲山大海染得赤朱丹彤。寬廣道袍在長風中烈烈而舞,側顏的表麵被紅霞勾畫出一道半透明的金邊。
“篤篤。”
白羽忽地轉頭,見此畫麵,心中一悸。
她扔下雨傘就衝向窗邊,丟給白羽一個責備的眼神。
“等等!”白羽眼尖,立即喊住。
七樓宿舍窗下正對著樓道口,可現在卻被龐大的硨磲占有,兩扇厚重的貝殼卡住了本來的出口,長長的水草從背後伸出,纏住了二樓懸挑而出的陽台。
“你看!”陌寒一指。
陌寒忍住笑:“但願冇有嚇到你。如果不是你同窗剛好出去,我已經把你拽出來了。”
玉清玄明剔透的光芒灑落,她儘是詫異地打量著熟諳而又陌生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