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奮力扭動四肢卻被越纏越緊,細弱的藤蘿生出無數根鬚,腳下泥土起伏,裹住了孩子半身。
冇有劍氣,冇有防備,冇有一絲力量對撞的元氣震驚!
“但是……”謝懷衣凝神接下,雲牆刹時崩潰,“天刑不會認錯人,以是伏淵很快就會回過神。”
陌寒心中一動,彷彿這才明白甚麼,神采雪亮:“以是!如果我有體例隔斷天刑呢?”
鎮江山氣場一陣顛簸,竟然化作無匹長劍,裹挾兩人倒卷而上!
血紅的火焰盾牌俄然猛地收縮成一點,同時蕭皓淵高瘦的身軀極其詭異地坍縮下去。
吊鐘花投射出七彩的光柱,悄悄追蹤者林中三人——那本該臥病在床的孩子,竟然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緩慢地躥向江邊!兩人在身後疾追,氣喘籲籲,不知追了多久。婦人因狠惡奔馳岔了氣,一手按著肋下,一邊大聲疾呼:“安安!傷害!快到姥姥這來!”
大雨滲入了她的臉龐,一道道雨水劃過,好像淚痕。
她卻被困在這個精美的樊籠中,連劍也不能拔。
“柳如為報答陌寒借身後之骨的承諾,托我將這支骨劍轉交陌寒,你師父感覺留給你防身更合適。”
謝懷衣站在無儘雲層當中,神采很有些龐大。在他苗條的手指間,一枚非金非玉,不辨材質的小巧令牌,閃動著幽幽寒光。
幽藍色光圈追著飛奔的萍蹤,彷彿在為他照亮前路。
一招對決,鬨動積蓄已久的劫雲,玄色的雲流噴薄而出,閃電在四周環抱,收回驚心動魄的轟鳴。
隨之飛上又尚未到達的黑影,旋即落空了力量,在浪蕩天涯的雷火中化為虛無。
陌寒不語,橫劍一指:“請!”
最核心的驚雷起首絞入赤焰,交擊的鋒芒將雲梯周邊數百丈雲霧一掃而空!劍意隨後奔至。暴風鋒利如刀,幾近將空間扯破!
伏淵麵露調侃,正要嘲笑,卻神采大變!
雨珠如銅錢,砸得滿地生煙。
“木仰之!我曉得你能聽到!你答覆我!答覆我!”
蓬蓬雨霧化作雲靄,又被赤炎焚去。淡藍色劍氣在追逐中忽隱忽現,好像雲層交擊時落下的滾滾驚雷。
“不錯,天刑。”陌寒站鄙人方,封住伏淵來路,長劍立於眉心,萬千劍氣收束,映得星眸熠熠,“本日天梯之上,就是你斃命之地。”
這就是天刑嗎?
雲梯階下,暗紅色的火焰,悄悄一卷,變幻出一隻浮泛的眼睛。那空無一物的瞳孔如一片變幻莫測的深淵,緩緩閃現出一道高瘦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