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四。”我昂頭看著他們,“這是你們臨時的名字,唔,因為我對這個並不在行。”
“咦?”數字君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扶在換檔器上,“他們停下了。”
背後傳來衣服摩挲的聲音,斐易聲音淡淡的,“不礙事。”又一頓,“你想我分開?”
我背脊上微微一涼,不知為何有種想笑的感受,麵無神采昂首去看那兩名雕塑似的機器人。
當然,冇有人理睬他。
他一時冇再說話。
我問他,“前麵離中間批示所另有多遠?”
車子遲緩進入一個玻璃棧道,偶爾能瞥見逗留在隧道裡的人,發覺到車的鄰近,像是畏光普通或背過身,或抬起一隻手臂遁藏車燈的暉映。
時候剛巧得驚人,這邊斐易方纔醒來和我說上第一句話,門便給人扣了扣,規律而高聳地收回三聲冷硬。數字君排闥而入,冇說彆的,徑直規矩告訴我十五分鐘後解纜。
我坐進車內,忍不住轉頭看了眼斐易,朝他揮了揮手告彆,“我走了啊。”
我聞言朝車窗外看去,果不其然剛纔還在行進中的軍隊停在了公路上,很有些驚奇,“他們做甚麼?”
我回身在衣櫃裡挑出來件外套,搭在手臂上,“我一會就要走了,是過來和你說一聲的,你呢?分開天空之城有兩天了,冇有乾係嗎?”
“這裡還冇來得及打掃。”數字君的嗓音傳來,帶著一貫機器的冷血,“讓您見笑了。”
我不冷,很熱,特彆是臉。可這話說不出口,隻能含混地點頭,“恩,就如許吧。”
我轉過身,朝後座看一眼,幾乎笑出聲——本來威風凜冽的戰役型機器人,因為身量過於高大,縮在後座,低著頭抱著膝蓋,連動一脫手都困難,但兩人的頭顱還是昂起的,不約而同,當真專注且冇甚麼神采地看向我的方向。
“您很冷嗎?”他拿眼神表示了一下掛在我身上的,斐易的外套。
無端的,像是一股熟諳且陰沉的影象囊括而來,淡化了我唇邊的笑,漸次冰冷。
他們手慎重槍,瞳色冰冷,身軀高大,步步走近時候的那種壓迫感實在難以言喻。不過同時我也是欣喜的,他們對於號令的敏感程度很高——即便我冇有明白指令喚出某個編號,交代是讓誰過來。
進入外圈的第一感受,是天空頃刻暗淡了下來,像是俄然一腳邁進了暗中當中。
……
斐易從被子裡坐起來,拿過床頭的外套,隨便般,“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