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定的。”吳有性皺著眉頭,他在為一個病人骨折的大腿做木板牢固措置,一麵提及了這幾天的災情,“我也聽到官府說要興建水利,不過三月說的事情,比及玄月能辦成績不錯了,那些水壩的牆估計連一半都冇有補好,此次七月內裡遭了大災,就把那一半也給沖毀了。不過,這不是我們大夫要想的。反而是外頭那些屍身,我想朝廷還是要儘快下旨把它們都燒了纔好。要不然比及太陽暴曬一下,或者再過幾日又下雨,那些屍身上的病氣跟著雨水流到了河內裡,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吳無玥通方術之學,卻從不等閒卜測,竄改天意不得善終的戒告,他一向都牢服膺取。他不是朱由檢從後代而來,天然不成能清楚的曉得崇禎二字的意義,但是當他看到崇禎二字時,屬於方士的靈敏讓貳心中不安起來。吳無玥模糊感覺如果挑選這這個年號,並不是甚麼好兆頭,或許有很多的磨難已經反對在了麵前,固然凡人不會曉得疇昔將來五百年,更冇法竄改既定的天意,但天道五十,大衍四九,遁去其一。
吳有性聽著吳無玥的話,隻能微微點頭,不要看南這個處所繁華,但是它的繁華隻是屬於一小部分人。大多數的百姓在承平時節還能過下去,但是當大災忽到破壞了他們的統統,今後的餬口對於活下來的人,或許是另一種磨難。
鹹元元年·夏·江南
如果不消大凶之極的崇禎二字,而選用其他年號,那說不定冥冥當中,大明的國運將會被竄改。
“無玥,你把我們需求的藥材給送來了吧。”吳有性微微抬了昂首確認來人是吳無玥以後,底子冇有彆後多年的鎮靜與衝動,而是把統統的精力都放在了麵前的病患上麵,這個醫館也是官府指定的救治點之一,但是因為海嘯的乾係,杭州的藥材很多也都進水泡湯了。都城那邊為了救災,派人特地從鄰省集結了一批藥材,吳無玥也隨隊押送藥材,救災如救火,藥材就是滅火的水,他不敢掉以輕心。
南邊有海嘯,北方的日子也一樣難過。六月以來少見雨水,比及了七月下旬的時候,全部畿輔京師四週一帶都冇有下過雨,大旱的暗影覆蓋在北方各地,京師四周的赤地千裡成了冇法製止的惡夢。
溫體仁這兩天是腦袋都要大了,冇有一封奏摺不是來要糧食的,大師都已經做了最壞的籌辦,照這模樣下去,本年春季的時候,糧食的產糧估計能夠餬口就不錯了。南邊被淹了,北方乾裂了地盤,四周都需求朝廷的佈施,客歲從藩王那邊好不輕易拿來的一些糧食,本年就要去了四成。“皇上,這裡是各地預估的糧食佈施份額。臣與畢大人已經計算過了,遵循這個份額發放下去,是目前朝廷能接受的最大數了。如果再多一些,此後幾年的環境就都節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