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恭敬的立在身後,低著頭,滿臉遊弋,彷彿一同和朱翊鈞墮入回想中去了。
朱翊鈞獲得動靜時正在案前,看著最新送來的奏章,是學活潑亂,張居正命令把天下的書院給查封了,各處所鬨得短長,有的構造遊行請願,有的籌辦直接把官府圍了要說法,有的直接在大街上開講學,江西那帶尤甚。
太後也信了。
朱翊鈞走到書案前,問他寫甚麼,提筆寫下,筆跡遒勁有力,神韻飄逸。
花玉樓點點頭,又道,“不過,有人見過東廠的人去了刑部衙門。”
他接過宮婢遞來的濕帕擦了擦手,走到案前的軟榻坐下。
朱翊鈞停下腳步,指著火線,笑道,“大伴你可還記得這顆柳樹?”
“也隻要張先生才管束得住皇上了。”馮保感慨道。
“本想張先生也該是喜好的,就貿冒然的送了盆去,卻不想張先生是個雅人,花要看淡,人要看雅,‘魏紫’如許素淨的花確是不喜好的,給退返來了。固然掉了回麵子,卻也知回了張先生。老奴是個俗人,便人要看俗,花看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