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很不馴良,趙麗嬪卻也不大在乎,還是同方纔一樣,眉眼帶笑,緩緩靠近她,道:“證據麼?莫非彩珠那丫頭不是證據嗎?你明曉得在鳳袍上做了手腳的人不是她,卻硬生生的誣告是她燒了你的鳳袍。你想不想曉得她在慎刑司的牢裡頭究竟吃了多少苦頭?她又是受瞭如何的委曲才孤零零的死去的……”
昭君這麼風輕雲淡的幾句話如何能禁止的了她?
殿門外又響起了方纔那樣東西落地的一聲“啪嗒”脆響,且這回不止是掉在了地上,彷彿還軲轤軲轤的滾遠了。雨聲垂垂滂湃,屋簷之上被雨水敲打出劈裡啪啦的陣響,隔了雨聲彷彿能模糊聞聲青薔的聲音,驚呼了一聲便追著那滾落的東西去了。
昭君愣了愣,底下的統統人都跟著愣了愣,就連王璿也愣了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直直的望著蕭喚雲,囁嚅道:“娘娘…….”
話音落,殿門驀地被人用力推開,淒風夜雨尋了個豁口灌了出去,吹得幾隻燈盞裡的火苗躍動不已。
她笑了好久,笑的歇斯底裡,兩滴眼淚自眼角滑落,她滿不在乎的抬手擦了擦,抬開端來看著昭君,朗聲道:“是我做的。”
趙麗嬪眼角微紅,神采果斷,徐緩道:“因為一隻荷包。彩珠思慕長廣王,以是偷偷的送了一隻荷包給他。皇後孃娘瞧見以後便用了那樣的手腕害死了彩珠。既能夠將她做的事情推的一乾二淨,又能藉機除了這個眼中釘。且罰跪那日並不是為了一隻青瓷茶杯,是因為瞧見彩珠同長廣王說了幾句話。當初在皇上的龍袍上做了手腳禁止皇上即位亦是為了等長廣王返來,太後孃娘明鑒,皇後她同長廣王有私交――”
趙麗嬪嘴角攢出動聽酒渦,她本就是個美人,這模樣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垂垂舒放花蕾的龐大粉色花盞普通,徐緩的覆蓋上她的麵龐。
門外響起模糊雷聲,自遠方踏雲而來,悶聲霹雷。不知是掉了甚麼東西在地上,門口響起一聲極其清脆的“啪嗒”聲,隨後便聞聲青薔驚喚了一聲,人影晃了晃,彷彿是去撿落在地上的東西去了。
昭君垂了眼瞼,將嘴角的笑意隱於暗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