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刹深深地從心底壓下了方纔那陣心悸的感受,隨後又深深的看了那盲眼的墨客一眼,長長的吐出了他進入房中以來的第二口氣,又歎道:“果然是你。”他的聲音嘶沙啞啞的,像破開的風箱一樣磨廝的聲音,不算好聽,卻有一種悠長不斷的近乎魔性普通的意味。
那瞎子不但是個睜不了眼的瞎子,還是個彷彿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
那盲眼的墨客向著玉羅刹偏過了頭,隨即便緩緩言道:“未曾。”
“人……好新奇的人氣……活人……”忽聞房中一老鬼喋喋怪笑了幾聲,脖子像擰上的麻花一樣在空中平空擰了一圈,在房中繞了一圈後,那腦袋子上少了一塊的鬼頭靠近了那處房門,隻見其飄飄忽忽的從口中吹出了一口氣後,那房門的門栓啪嗒一聲,竟然當真跟著那陣陰冷至極的北風回聲而斷,兩邊的木門像是俄然被一陣大力撞開,跟著一陣讓人從骨子裡泛出寒意的陰冷至極又詭異至極的冷風而被撞在了一邊,在兩旁收回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