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崩”的一聲,陸小鳳眼瞅著一個不重視,腳下又是一絆,幾欲倒地,陸小鳳伸手一抹臉,隻道:“或許……李兄你能夠考慮用針線縫一縫你的腦袋。”
“意味著人間完竣姻緣的月老紅線啊。”花滿樓聞言便不覺含笑,偏著頭且笑意盎然的瞧著一旁的陸小鳳,“莫不是……這一年我便能有幸吃得一回陸兄喜宴上的喜酒?這可當真算得上是大家間一大幸事了。”
李然忙點頭道:“不成不成,這紅線可不是能胡亂扯斷的,莫說我本扯不竭這一截紅線,便是能扯斷了,也斷不能於你胡亂扯得。如果當真扯了那紅線,便算是劫了你的姻緣,要沾上因果的,斷不能胡亂扯下的。”
“紅線?”卻見那頭花滿樓提了一攤子的醋已然從廚房轉悠了返來,“但是七夕月老牽的那頭紅線?”
那紅線也是古怪,一頭穩穩的纏在了男人左腳的腳腕上,一頭則纏在了女子的右腳腳腕上,偶然看得清楚,時而卻又模糊綽綽的,看不清楚。
李然好不輕易一手恰好了本身脖子上的腦袋,隨即便道:“這紅線多數也要瞧著是誰綁下的,這姻緣也是要分得吵嘴的,月老向來自古隻牽了人間上等的姻緣,中劣等的姻緣自有月老的兩個金銀孺子牽了,莫不然,你當這天下間哪還能有這般多的怨偶?”
那紅線看著也是古怪,陸小鳳一見那紅線,抬腳便要去看,隻見那腳下繞上的紅線也不見線頭,像個圓圈一樣光溜溜的套在了腳腕上,腳腕上卻未曾有半分古怪束縛之感,陸小鳳伸手便要去抓那紅線,五指之間卻抓了個空,那紅線竟是個平凡人隻看獲得卻摸不到的。
李然隻道是邇來青鯉回了故鄉探親去了,這書齋裡一窩子的鬼鬼怪怪隻剩了他一小我鬼,邇來書齋大大小小的大事小事便都是由著李然管著的。
因此,陸小鳳這幾日窩在花滿樓的百花樓裡,便是說甚麼也不肯去街上去走上一走,隻抱著他幾罈子的百花釀,舒舒暢服地在花滿樓的百花樓裡吃吃喝喝了起來,逗弄著幾下那盆又白又紅的小花藤。
花滿樓麵上的歉意似是更甚,好似平時普通暖如東風普通的笑意一時候竟也淡去了幾分,偏過甚且向著陸小鳳報以非常歉意的神采,隨後便又向著李然拱手道:“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