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雙手合十倒是行了個佛禮，麵龐雖已乾枯如老婦，那雙彷彿秋水普通盈盈的眸子裡模糊還能瞧見一個嫻雅和順的曼妙女子的影子，張口似要出說話，終究卻隻縈在唇邊無法感慨之甚化作了一句，“公子慈悲。”

陸小鳳摸了摸本身還是光溜溜一片的下巴。

蘇折道：“我一向覺得訛獸想找的是已經死去的上官丹鳳。”

女人伸手緩緩摸上了本身的臉，膚色已全無少女期間的光滑柔滑，像乾枯的風乾的橘子皮，“臉……我的臉……我的臉……”那俄然呈現在那墨客麵前的女人近乎驚駭地跌落在了地上，喃喃地交來回回地念著幾聲。

蘇折取下了腰間的那青色葫蘆，收了手上的一截月紅色長袍，正待要將那陰魂再支出那葫蘆中，但見那骨女本來捂著臉的雙手緩緩在兩旁有力地垂下，麵龐近乎板滯，此時的魂體竟已經散了大半，現在，又已將天明，早已衰弱有力的魂體如何再經得住早日裡陽光的照拂，唯有遁入那青玉葫蘆中方纔能夠存下一線朝氣。

腰間葫蘆的葫蘆口似傳來一聲模糊的沉悶的哭泣的聲響。

“……”

花滿樓笑道：“聽起來你彷彿說的不錯。”

“我走出了十幾裡地，然後我俄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以是，我現在又返來了。”墨客摸著腰間的那隻青玉葫蘆，彎著端倪，溢在唇邊的幾分笑意瞧著讓人感覺非常舒暢，暖和和和的，既清秀又都雅的緊。

陸小鳳道：“甚麼事？”

陸小鳳伸手將那壺熱茶滿上一杯的時候，花滿樓正幸虧陸小鳳的手邊坐下，陸小鳳道：“你見到了上官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