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梓然的小腹已微微凸起,花大嫂叫身邊的婢女上前給她按了按腹部,未幾時,還帶著幾葉青色水草的水流從祝梓然鼻孔和嘴裡吐出來,常日裡大師閨秀的形象完整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個落水少女的混亂感。
這般姿勢較著是已有所指——祝梓然麵色穩定,實則心中早已焦心的打鼓,恐怕旁人看不出來,就此作罷。
媳婦兒說了,遇見這類趕著往家裡蹭的,有多遠就要離多遠。
很慘。
“這裡方纔隻要祝女人和龍女人兩人,但小的方纔卻瞧見是祝女人要去扯龍女人的衣袖,厥後又不知如何跌進了湖裡。”花連覷了祝梓然一眼,心道倘若當真是龍女人推的,隻怕這位祝女人也落不著甚麼好,再如何說龍女人也是準七少夫人,一個孃家女人住在花家,卻還要尋人家家裡人的事,這不是給本身找不安閒麼?
花滿樓眉間一沉,將小龍女扣進懷裡,他聲音頭一次不再暖和,反而冷冷道:“祝女人,龍兒不會做這類事。”
被揮退到不遠處的花連慌鎮靜張的跑了過來,二話不說跳下水,埋頭在未名湖裡尋覓起來,他是被這位祝家蜜斯折騰慘了,明顯是送她回房,可走到半路上非要看甚麼美景,這會兒又開端想不開玩投湖他殺——的確比五少夫人難服侍一萬倍。
“彷彿有人掉下去了……”一樣帶著濃濃的迷惑,小龍女無辜看了看湖麵,不明白如何一回身的工夫,身後的人卻已經跑到水裡去了。
祝梓然驚奇不定:“表哥……”她搖了點頭:“表哥何必這麼護著龍女人,我剛纔說了,或許龍女人隻是一時失手,我不會怪她的。”
一人一鳥木著身子被涼水滲入,都驚呆了。
……
——當日因為孫秀青,他已經讓小女人受過一次委曲,現在卻不能讓本身家人曲解她,再叫她受委曲。
“龍兒,產生甚麼事了?”花滿樓見小老婆無缺無損的站在原地,微微鬆了口氣,這有些迷惑的問道。
“我是七童的老婆,又何必旁人評判。”小龍女聲音淡淡的,她側頭瞧了瞧遠處扳談的花家兩兄弟,便回身往院門走去——祝梓然見言語不管用,趕緊伸脫手想要拉住她另想體例,隻是手剛碰到那紅色的衣袖,卻不料頭頂上方一道破空聲響起,一坨不知是甚麼東西的淡黃色溫熱物體剛好落在她大伸開的手心。
——溫熱,黃色!
祝梓然繞著小龍女轉了一圈,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傳聞你是表哥從內裡帶返來的未婚妻?有道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似你們這般無媒無聘,又算得表哥哪門子的未婚妻?”不待小龍女反應,祝梓然冷冷道:“你可知我為了表哥,在花家足足等了一年,若論前後,理應我纔是表哥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