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果然很對勁,他還對勁的對花辛飛了下眉毛,那一挑之間,滿滿的都是嘚瑟。
洛陽心生出不忍來。不過懦夫尚且斷腕,現在要不讓七童把對陸小鳳的動機斷掉,今後他會更痛苦,“陸小鳳朋友遍天下,你就算在謹慎,在部下包涵,老是有幾個死在了你的部下。”
“得了吧,你撿來的那倆小孩,如果真想讓他們過得好,丟花家大宅裡可不比跟著你好多了。他們跟著你,那是一腳踏入了泥潭,隻能越陷越深。”洛陽歎道:“實在你比你哥哥還要難對於的多,花五啊,他看起來心狠,實在最重情。你呢,對誰都一個樣,看似暖和有禮,見者無不如沐東風,實在翻譯下就是:我忙著呢,你哪風涼那呆著去。”
“我不曉得花家挑選了晉陽侯這條船,如果曉得了我必然勸老爺子,做個販子挺好,就算一日花家不再如此光輝,也不要去趟這條渾水。侯爺是邊陲全軍統帥也好,是太子太傅也好,他另有個感化就是管束國丈爺,等國丈爺老了不能在站在朝堂上,那一天侯爺要如何辦。”這話雖是詰責,但花滿樓的腔調平平,冇個起伏,愣是說出了陳述的感受。
“洛大人本日何需求說這些話。”花滿樓的聲音硬邦邦。
洛陽果然愣住了,旋即笑著說,“這也不是甚麼奧妙,你能問我,我很歡暢。”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表裡清澈,淨無瑕穢。”花滿樓吟道:“我這輩子可貴矯情機遇,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是我。”花滿樓推開洛陽,用手撐著桌子站起家來籌算把地上的瓷片清算下,“就算人不是我殺的,但讓他們死的是我。”
“你到真是寵他”見人走遠了,洛陽活動動手腕,疼的一呲牙,說道:“真想不到,你還會這麼寵人。”
到底還是捨得!洛陽話到嘴邊才改了詞,他看花滿樓還是那樣一副失了靈魂的模樣,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手悄悄的附上他的身材,把人扶直了,“這統統都是我的錯。如果真的有一天陸小鳳要找個仇敵的話,你就讓他來找我吧。”
“不要說了!”花滿樓握緊拳頭,把幾上的茶碗全掃在地上“不要在說了!”
但是,我一點也不歡暢。花滿樓心道,花二花三雖有陶朱之才,但花家上高低下,票號掌櫃就有幾百個,內裡的門路比萬丈的峽穀還要深,總有一日,花家會被這些蛀蟲拖垮。花二花三權力這麼一均勻,利弊各占一半,能均衡多久還不好說。可後路另有那麼長。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入仕,或許是花家最後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