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姑一向凝神防備,見梁靖安手一有所動,已經曲指一彈,一枚銀針已經直取梁靖安大穴。荷姑的暗器工夫非常了得,那枚銀針細如牛毫,光芒暗淡之下底子冇法發明。那針非常刁鑽,刺進穴道人卻無所覺,會跟著人的呼吸遊進體內,順著經脈潛行,直誠意房。
花滿樓神采微動,趕緊展開摺扇,大是防備。
她已完整變了個模樣。一身富麗宮裝,烏絲盤起,上麵插著金步搖等物,膚色烏黑,額點黃花,嘴唇像是杜鵑花一樣鮮紅。她的身後,跟著數名身材婀娜的少女身穿輕紗的少女,隻是那些少女個個低著頭,冇有一個敢把頭抬起來的。
她於混亂中俄然想到花滿樓,花滿樓心腸柔嫩,即便她有負與他,他也定不會眼看著她如此受儘折磨。
梁靖安和花韓二人俱是一凜,梁靖安竟顯得非常鎮靜,目光四周望去,帶著冰蠶絲手套的手也緊緊地握成拳頭。
這句話大是出人料想,梁靖安皺眉,覺得他已心生悔意,彎刀立即從手中飛出,帶出奇特的吼怒,竟在空中變勢,豎直地穿過鐵牢,飛向梁南山頸項。
梁靖安想起荷姑折磨他的各種手腕,不由渾身顫栗。他隻好一遍遍奉告本身,本日的他已非昔日可比,嫁衣神功練到七重,另有何可懼?勉強鼓起勇氣,對荷姑道:“還很多謝伯母這麼多年的周到照顧。”
花韓二人俱是不明白荷姑為何會吼梁南山的名字,隻要梁靖安曉得的清清楚楚:本來梁南山把荷姑平生怕最怕的一個事物已經奉告了梁靖安!
梁南山心中有冇有恨?有冇有憎?
一道紅影從梁靖安手中射出,荷姑本就嚴陣以待,待到紅影飛至身前,竟是大大變色,惡吼道:“梁南山!”
梁靖安橫刀在胸,道:“伯父,你另有冇有甚麼遺言?”
看模樣他已是完整不顧伉儷之情!
“哼。”梁靖安冷哼一聲,待到韓夜心劍尖雪花明滅,一簇已到麵前,一招靈蛇吐信正點向他咽喉,忽地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一彈。韓夜心隻感覺一股大力從劍尖襲來,劍身亂晃,人猛地向後仰去。他左腳不動,腰彎如弓,勉強止住劍上亂竄的勁力,長劍劃了一個圈,又向梁靖安肋下襲去。
“花滿樓!!”梁靖安吼怒,已恨花滿樓入骨。
那針被內裡掀翻,梁靖安右手背在身後,忽地一揚。
韓夜心不由滿臉通紅,心中一片慚愧。
這招角度刁鑽,劍勢如風,梁靖安微微挑眉,人卻不動,手腕俄然向外翻去,叼住了劍尖。隻聽他一聲嘲笑:“雕蟲小技。”手指往前一送,韓夜心隻感覺劍上力道不斷而來,此次再也站不穩,連連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