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心望著花滿樓的眼睛,點了點頭。
南宮順著石階下了高台,去換掉已經染了汗漬的衣服。
第二日,韓夜心去找花無倦。花無倦正在書房裡清算賬冊,聽到韓夜心的話,手上的行動頓了頓,昂首,微微有些驚奇地看著他。
韓夜心麵有難色,他對查賬實在不精通,但是又不敢跟花無倦還價還價,隻好接過賬冊,道:“二哥,我是個內行,您得給我找個徒弟。”
韓夜心不美意義地撓了撓頭:“總感覺再如許混下去,就一事無成。”
韓夜心搖了點頭。
韓夜心悶悶地歎了口氣,俄然聽到一陣泠泠琴聲。伴跟著琴聲的,另有一絲絲瀑布的聲音。韓夜心立即猜出花滿樓身在那邊,腦筋裡甚麼也冇想就跑了疇昔。
他昂首望了好久,暗道應當頓時分開,腳步卻一動不能動。
“我很高興?”花滿樓仍舊順手撥著琴絃,反口問道。
恐怕讓他承認這裡是世上最美的處所,也不是難事。
“我們家名下有鏢局嗎?要不做個護院也行啊!”
“為何喝醉了?”
韓夜心一喜,趕緊謝過花無倦,笑著跑開了。
隻聽花滿樓的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
“夜心,你如何到這來了?”花滿樓扶著他的肩,問。
“為甚麼?”韓夜心慌了:“你為甚麼不跟我一起歸去?”
他撥了撥琴絃,狀似偶然地問道:“夜心,如何本日好久都不見你?”
韓夜心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但花滿樓卻彷彿懂他的意義,獨自一小我道:“你迷路了。”
不知為何,見到花滿樓“望”過來,韓夜心一刹時閃身進了假山洞裡。
“為你高興。”
花無倦道:“你覺得我真放心你?福伯會跟你一起去。”繼而他悠長地歎了口氣:“曉得你隻是想出去逛逛,給你個莊子隨便晃晃罷了。”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心。
韓夜心喝了很多酒。和花家的其彆人比起來,他的酒量並不好。但是那一天,他邊倒邊喝,不知不覺,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酒瓶。等宴席散去,韓夜心趴在桌子上,手裡的酒碗傾斜,酒水從桌上流下來,流進他的衣袖裡。
琴聲、劍聲、泉聲合在一處,花滿樓白衣拂琴,南宮綠蘿劍舞生姿。
花無倦笑了笑,慣常地帶著點諷刺:“如何之前一向冇這麼想,阿誰南宮女人一來,你倒有這個設法了?”
南宮道:“花滿樓,我下去換件衣服。”
“二哥,你看上麵莊子店鋪有甚麼活計,派一個給我吧,就算去茶館當跑堂的,也能夠啊。”